“你随意打杀乡绅,动辄游街抄家,你这是为百姓谋福祉?!那些泥腿子是百姓,难道这些乡绅不是百姓?!”
钱谦益怒道“你这般,视国法为何物?!视法度为何物?!”
“敢问辅!”
左弗弯腰拱手,“我是将所有乡绅都游街抄家了吗?!那些被抓的,是我冤枉他们了吗?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叫随意打杀?!我是随意打杀?!他们哪一个哪一件事不是触犯了国法?!我依法办事,何错之有?!”
扬起唇,带起一丝冷意,“我倒想问问这些乡绅,不交粮不纳税,肆意凌辱他人,杀害奴仆,侵占他人财产田产时,可有想过国法?!”
声音变得越来越高昂,“礼仪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彰,国乃灭亡!这些乡绅本应是地方道德典范!可他们做了什么?!道德沦丧,视国法为空物!肆意虐杀家仆,胁迫地方官!这些人若不该死!!!”
左弗深吸一口气,望着钱谦益大声道“那下官敢问大人,那什么人该死?!”
“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谦益气结,“你当老夫是来指责你的吗?!老夫是好心提醒你,做过头了,到时引起反扑可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承受的!”
“我大明都差点亡了,难道堂上诸老还准备继续当睁眼瞎吗?!”
左弗高声道“辅去了清人那边还能是辅吗?!”
“你!”
钱谦益被气得抖。
当年,若不是朱慈烺出现在南京,他便投降了。所以,这事也成了他洗不去的污点。
但是自打成了辅后,便也没人再敢提这事。可左弗倒好,直接拿这事来刺他,这女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辅,我们都不想被人奴役,所以又何必斗来斗去?让这大明昌盛起来不好吗?让百姓吃饱肚子,享受安乐不好吗?!当年先帝殉难时,那些乡绅在哪?!大人,乡绅在地方上扮演什么角色,您不会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