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辈子是草根,单位里一群直男直女,大家平日埋头搞研究,勾心斗角的事甚少。要有,那也是上层间,跟他们这些小虾米没关系。
所以如何拿捏人这套,她还真没什么概念。
刚刚跟徐汉闹了一场,自然是生气。可现在生气劲头过了,她觉着还是得消化消化徐汉的话。不说行霸道之道吧,起码也得琢磨琢磨怎么拿捏这群乡绅,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得加点砝码上去,不然就显自己好拿捏了。
想通这点后,第二日,她便又派人将那些乡绅请了过来。她打算试一试自己的新思路,若是不行,那就依徐汉所说,不理他们,自己干,等出了成果,等这些人求到门上时,再好好揉搓他们。
一群乡绅来了。
左弗请人坐下,上了茶,客套几句后,便切入了正题。
“诸乡贤,你们愿种部分高产稻,本官心甚慰。你们的担忧本官也能理解,毕竟粮食关乎一年生计,容不得出错。”
这话一出口,一群乡绅便打开话匣子了。
“还是大人通情达理!国公家的公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他哪里晓得我等的艰难?”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人都靠地里产出活着,若是冒然都种上新物种,若是没成,那一年都完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大人,我说话直,你也莫要动气!我等心里虽觉您信得过,可到底事关身家性命,不敢冒然而行啊!”
“唉,就是这样说啊。昨天那公子说话也忒难听了,说得我们都跟无耻小人似的。”
“云槎兄性耿直,诸位乡贤莫要将他的话放心上”
左弗安抚道“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端方君子,藏不住话的,还请诸位多多海涵吧。”
“大人言重了。我等也一把年纪了,自不会真计较这些。”
一个年岁较大的乡绅道“所以今日我等前来,还是想跟大人讨要一些高产稻的粮种,另外还想大人能派人指点我们下,这高产稻该怎么种?”
“这个你们放心。”
左弗笑着道“我从南京带了不少有种植经验的老农过来,到时自会去指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