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三具尸体上除这幼女外,均未发现严重外伤。”
何忱拿出工具箱里左弗赠送的解剖刀,“所以小人要剖尸检查。”
“荒唐!”
蔡奕琛叫了起来,“死者为大,你……”
“对死者最好的告慰就是查出真相,惩戒凶手。”
左弗打断了蔡奕琛,淡淡道:“况且不是本官不想敬死者,而是有人抵死狡赖,而大人又不许我用刑,所以我只得让人验尸了。”
她说话间便是望了李谂一眼,李谂颤了颤,沉默良久,见那仵作已拿起一把闪闪发亮的小刀,他闭上眼,叹出了一口气,道:“莫要再造孽了……人是我杀的。”
“父亲!”
“夫君!”
李珂与李持惊呼着,赵氏疯狂叫着,唯有李家老太太流下了眼泪,大喊道:“儿啊,你这是何苦啊?!”
李谂蠕着唇,痛苦地闭上眼睛,低声道:“子不教父之过……”
“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左弗冷声道:“主犯必重惩,从犯可轻饶!”
她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赵氏,李持,尔等可认罪?!”
“你这贱妇,你这贱妇!”
李家老太太忽然大骂了起来,在狗笼里拼命挣扎着,冲着赵氏尖声叫着,“都是你这贱人平日溺爱无度,才给我李家招来杀身之祸!贱人,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大郎和三郎犯错不假,可人是你杀的,都是你杀的,都是你让人杀的!你这贱人,贱人,还不快快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