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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康安郡伯听说了魏国公的事后主动找上门的,奴婢估摸着左姑娘是将药都卖给了康安郡伯吧。”

朱慈烺思索了下,点点头,“她虽性直却不是鲁莽之辈,察人观事甚是通透,会和勋贵合作倒也不奇怪。”

说着便又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道:“只是医病之事极易惹是非,还是当小心谨慎得好啊。”

“小爷说得是。”

高庸迟疑了下又道:“但奴婢觉着左姑娘如今疯狂开源,想来是为去琼州打算。小爷,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咱们到了那儿,就是真正远离了中土,虽得了安全,可却什么都得自己操办,且那边生黎时有闹事,又多有海盗侵扰,若无银两,怕是寸步难行。”

“这些我知道。只是想她一个女儿家尚能做这多事,而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却只能龟缩于此,什么也做不了,心里便闷得慌。”

“小爷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高庸安慰道:“先帝爷就您这点骨血了,万不可有失啊!”

气氛一时又变得压抑了起来,主仆二人沉默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慈烺才轻轻一叹,道:“你且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高庸领命,不敢再多搅扰。

对于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人来说,国破家亡实在是一种太过沉重的负担,面对着这样的伤痕,高庸无法去安慰这个人,语言在这种时候实在显得太苍白了……

屋里只剩下了朱慈烺一人,他望着关闭的门,望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着,“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朱慈烺在这厢哀伤,而左弗却是欢快得很。此刻,她正和观鱼在街上大采购。今天父亲要招收难民,为应对这些多出来的劳动力,左弗同学打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人嘛,吃饱喝足了就得干活,不然这多青壮聚一起,岂不是要闹事?所以,没得说了,肥皂这项目可以上马了,长期靠淘宝输血也不是个事不是?

采购点干花,中药材,香露啥的,做点高档手工皂,迎合下权贵中的权贵才是一个商人应有的态度嘛!伯爷啊,侯爷啊这些能和普通富商比么?当然要用更好的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