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迟这回倒没有诸多隐瞒与犹豫,摇了摇头。
成子言哭笑不得,低头却是轻轻在他还挂着泪的眼尾吻了下:“谁许你这样诋毁自己了?”
“还是说,我的眼光什么时候烂到这种地步了?还非得上赶着把你口中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人留在身边好吃好喝哄着?”
柯迟不说话了,只是闭着眼将额抵在他胸膛。
“那你下午那一句不能照顾阿拉又是怎么回事?”成子言用衣袖给他擦掉脸上的泪,询问的语气柔得让人根本没有办法隐瞒。
“我……”柯迟还攥着被角的手指又紧了紧,“我工作日的白天不在、不在这里……”
“嗯,我知道。”成子言点点头,没有半分意外,等着他的下文。
“我其实……白天有工作。”柯迟抿了抿唇,又想起什么,忙补了一句,“不是醉色那样的。”
可是他的勇气都已经在方才自残式的剖白里消耗殆尽,他仍然不敢坦白自己那一份勉强能够糊口的工作又是什么,他和成子言的差距实在太大,地位悬殊带来的自卑是难以磨灭的,像一根根顽固软刺,拔不去也最是疼痛。
但成子言没有再接着追问了,他怕逼得太过,怀里这支小玫瑰会被他吓得缩回自己的逼仄世界里,他又在他发上轻轻揉了揉:“没关系,阿拉自己白天在家也可以,早晚牵出去遛就好了。”
柯迟点点头,轻细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