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背着怜跟在了队伍后面,可他力气也不大,背得很是勉强,怜的脚都拖在了地上。好在平原上都是泥土啊,否则那双脚就要废了。
沅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就更普通了,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于丽丽根本都没记住她的名字跟长相。她只记得他们三个人亦趋亦步地跟在队伍后头的场景,远远的,像是一家人。
“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们了,他们住的地方跟我不一样。”于丽丽道。
“那你知道他们偷钥匙的事情吗?”邢昼追问。
“是他们吗?”于丽丽模模糊糊地记得一点,可当时她真的太小了,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有时只是听她父亲提过,所以记得不是很牢。她冥思苦想半天,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可、可是我不能确定,好像是有人偷了钥匙,那段时间祭司们脾气都不太好。还有个人好像被抓回来了,我远远看过一眼,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是谁……”
是宋沅。
相野把各条线索串一串,就得到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宋沅在那条发给宋灵示警的短信里说,是楚怜害他被抓住的。
三个相依为命的伙伴,在最后一刻反目成仇了么?
思忖片刻,相野又往下看。于丽丽是十八岁离开的鹿野,那时候是2015年,楚怜已经失踪三载。
除了楚怜的事,于丽丽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但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情妇,从不过问鹿野的事,知道的也都是从前的信息了,与现在的鹿野可对不上号。
匆匆扫了一遍,相野放下文件抬眸,就看到坐在对面的邢昼揉了揉眉心。审问于丽丽大约真的是件费心的事,饶是邢昼这样的工作狂人,都觉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