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相野觉得遍体生寒,只有被邢昼握住的手腕是热的。他抬头看向邢昼,邢昼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顿了顿,邢昼犹豫两秒,又把手放在相野头顶,揉了揉以示安抚。那动作僵硬、笨拙,又别扭,他本不会做这样的举动,可他总能看见相野那双浅色的瞳孔里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和害怕。
像透明的琉璃一样。
易碎又漂亮,让人无法忽视。
这时,老乐和简寒栖终于姗姗来迟。其余的增援人手倒是早到了,但决明在知道楚怜真身不在这里后,便将他们拦了下来。
既然是假的,那留给头儿和崽崽处理就好了。让其他人看见了不该看的,还得善后,平添麻烦。
回去的路上,相野变得很沉默。一言不发地坐在邢昼旁边,只是在车子驶入城区时提了句要求,“我能去关山花园看看吗?”
邢昼:“你的腿刚好,需要休息。如果你想看那副画,我可以过几天给你拿回来。”
相野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看,可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却又顺从地答应了。
等回到民宿,邢昼让他先上楼休息,他也没有拒绝。等他洗完澡,闻月上门来,给他送一杯热牛奶。
“邢队让我送来的,快喝了吧,否则过一会儿老古板该上楼来检查了。”闻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