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承看着他。

那一点点酸涩,就像是细小的丝,顺着凌煊的话钻入了韩世承的心里,勒住韩世承的心脏,酸楚的毒素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凌煊和他提离婚时,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凌煊,我知道,我不值得,但是我想好好爱你,好好弥补你的,你的病能治的,你一定能健康、开心地过你想要的生活。”

“治病放在第一位,我们先把病治好,再来谈别的事情,好吗?”

凌煊没有说话,他把门关上了。

韩世承当晚便联系上熟悉的医学界人士,他把自己能记得到的所有关于凌煊腺体的病症和二次分化行为都发给了对方,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有相关研究的医生。

第二天,韩世承下班后再去找凌煊时,发现凌煊没在家。

第三天,凌煊依然没在家。

第四天,第五天……

第十天,韩世承就没有再上门了,他知道凌煊在躲着自己。

不过没事,韩蛋蛋代他去了。

找韩蛋蛋花了一些他的时间,不过韩蛋蛋这狗实在是太好认了,不论何时何地,它都是个妈宝。

明明已经是一只大狗狗,还要天天粘着狗妈,韩世承带它离开时,韩蛋蛋死活不愿意走,结果凌煊听到门口有狗叫,一打开门,韩蛋蛋就果断投入了妈妈的怀抱。

只是凌煊有些发愁。

他还以为韩蛋蛋是走丢的,正打算找物业询问是否有小区业主走丢的阿拉斯加,结果就看到韩蛋蛋脖子上的狗牌,狗牌上写着韩蛋蛋的名字,以及自己和韩世承的电话。

凌煊当下就想把韩蛋蛋送回去。

韩蛋蛋哼哼唧唧,赖在凌煊的家里死活不走,眼神无辜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