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贺宁问:“能联系上家人吗?”
韩世承说:“联系不上,凌煊的外公赵永宏也不是很配合,我一提这事他就打太极,后来直接告诉我,孔医生家属当初蛮不讲理,他花了一大笔钱才解决,不想再沾上这家人。”
俞贺宁很不理解:“什么叫不想沾上这家人,这可关乎他外孙的性命。”
韩世承说:“凌煊的外公是个老封建,瞧不起低等级的alpha和oga——先不说这个了,赵永宏这人一贯就是这样。我再从学校方想想办法。”
韩世承委托了不少人,才拿到了孔医生家属的联系方式,为此带上不少礼物,特意飞了一趟孔医生的老家。
一听说是因为凌煊而来,孔医生的家属就对韩世承没什么好脸色。
“我还以为是来找我们讨回那600万的。”
“那位赵总,可觉得这600万是我们讹来的。”
“600万一条人命,赵家竟然觉得使我们在敲诈,我爸爸几十年行医,救了多少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凌煊,他还能救多少人,这不仅是我爸爸的命,还是其他病人的命。”
“那个司机在赵家当了十几年司机后回老家,被叫回来后第一天开车就酒驾,还被我家先生遇到了,就这么巧?”
“妈,别和他说了,让他滚,救不了凌煊,这就是报应。”
痛骂和冷嘲热讽韩世承都忍了,说到后来提及凌煊,韩世承终于忍不住,和对方起了冲突,后来还惊动了警察,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韩世承在警局做完笔录,又赶去了机场,灰头土脸地坐在贵宾厅里等着回海城的飞机。
贵宾厅的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送来了湿巾和水。
“先生,把您脸上的灰和血迹擦一擦吧。”
韩世承就像一条街头被围殴过的土狗,头发凌乱,身上脸上全是灰,昂贵的夹克皱巴巴的,额角还有一条指甲划出的血印。
若不是还有些富家公子的气质,服务员简直都要怀疑韩世承是拿着别人的机票进的贵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