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问：“感激？”

韩世承说：“看到了他眼里的光。”

韩世承看向凌煊：“你眼里也有。”

凌煊怔了一下：“有吗？”

韩世承说：“当然有, 不仅是你，很多练习生眼里都有，你可以说他是希望, 也可以说是梦想，总之，是我没有的东西, 就和你说的一样，我拥有的太多了, 所以我根本不会珍惜这些东西。”

他笑了起来：“但是，后来我渐渐也就意识到了，就算我没有，我也得对这种东西抱有尊重, 或者说，为这种东西做点什么。我之所以做这些事，不仅是因为当初我对你说过，我来这里要找到你喜欢的东西，还因为我身边的室友，红院的练习生们，甚至是其他学院的练习生们。”

“我既然不是为了梦想而来，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强占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然后到手后又毫不珍惜地抛掉。”

凌煊有些意外：“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高高在上的韩世承吗？在凌煊的认知里，韩世承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他也不需要为别人考虑，地位、出身、能力，他在事业在朋友圈子甚至在私人生活上，都是不折不扣的支配者。

凌煊仔细打量着韩世承的表情，怀疑着韩世承是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

“凌煊，我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