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病房:“世承睡了?”
医生说:“应该没睡,但是听到里面有动静。”
韩母说:“我可以进去吗?”
医生说:“进去吧,他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勉强能控制自己了。”
护工帮忙打开门锁,房间里的灯关着,黑暗中,韩世承听到动静,猛地坐起来。
“凌煊,你来了?”
“是我,世承。”
韩母想打开灯,韩世承却说:“别开灯,我不想看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韩母的鼻子有些酸了。
“那你,你也得重新振作起来啊。”
韩母拿着衣服朝韩世承走过去,韩世承敏感地察觉到韩母手里有凌煊的东西。
“妈,你拿着什么?”
韩母说:“我拿了几件凌煊的衣服。”
她刚一抬起手,韩世承便把袋子夺了过去。
他拿出一件凌煊的外套,把脸埋进去,哑着嗓子抽泣起来。
韩母心疼坏了,她想过去安慰一下韩世承,却被走进来的韩父拉出了病房。
“你别惹他,他刚安静下来。”韩父说,“易感期紊乱你解决不了,我也解决不了,凌煊也不愿意出面,专家也还没到,那么现在就只有靠世承自己的意志,他现在已经有了意识,我相信他可以的,你也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