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

凌煊又瞟了一眼电视右上角的时间,走到茶几边,思忖着要不要给韩世承的秘书或是朋友打个电话,犹豫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手机边那张验孕单上。

凌煊把验孕单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到末尾的结果,忍不住撇撇嘴,把验孕单和其他文件一起放进文件袋里收好。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给韩世承的秘书和朋友打电话,转而又拨了一次韩世承的电话。

甜美的提示音又一次拒绝了他。

凌煊无奈地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生日蜡烛和打火机走向了窗边的生日蛋糕。

算了,不强求。

“电话又来了。”

手机在饶安平的口袋里响起,他在嘈杂的电音中拿出来一看,“啧”了一声:“韩总家里那朵塑——红玫瑰还真是粘人啊。”

韩世承抬起眼,有点厌烦地“嗯”了一声。

“不接?”

“不接,等他自己挂。”

手机是饶安平在机场接他的时候被摸过去的,这是他的手机之一,通讯录里都是父母亲戚,平时最常接到的却是凌煊的电话,其他人都知道这电话找不到他,会打他那部公务电话,但是凌煊不一样,分寸这块,他拿捏得当,得当的程度在很多人看来,都有些卑微了。

第一次凌煊打来电话,韩世承本来是准备接的,被饶安平搅了局,后面几次他就没打算接了。韩世承懒得在电话里向凌煊解释诸如“为什么不接电话”,“今晚为什么不回来”之类的问题,凌煊就算不问,他也知道凌煊会多想,干脆一刀斩断,清净。

电话终于停了,韩世承被电音吵得心烦,不打算再待下去了,他冲饶安平勾勾手,说:“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