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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奇这牙刷用起来究竟是什么感觉。”赵明昌跟着说道,“顾弟,若不然你也给我带一套来,我也如裴清泽一般,会付银子的!”

他言语豪爽,对着顾成礼也称兄道弟的,不过这是跟着周启文学的,哪怕周启文院试的成绩根本就比不上他,如今还是花着银子才进的县学,可赵明昌简直就是周启文的迷弟,一副唯他是从模样。

顾成礼点头,“好,既然如此,等月旬回家时,我便给你们带来。”

许敬宗忍不住冷笑,“商贾行事,满身铜臭!”他这不仅是在说顾成礼卖牙刷牙膏的行事属于商人行为,也是在内涵赵明昌。

赵明昌与周启文都是商户出身,也正是因此才两家一直交好,赵明昌与周启文自幼相交。

顾成礼一脸正色,“我祖父与大伯皆为匠人,此番不过是订做匠活,有何不妥?”

不等许敬宗开口,他又道,“若无商人,则九州之内物不流通,彼之所食所用皆有所碍,既享商贾之福,何必出言苛责?”

许敬宗哑口无言,旁的不说,他平日书写的笔、墨、纸、砚,皆非同安县本地之物,而是父亲托人从异地所得,身上的玉石挂坠同样如此。

赵明昌顿时扬眉吐气,高昂起头,每次他遇上许敬宗都说不过对方,如今总算是扳回一回。

虽说这不是他的功劳,可他家是商贾出身,顾成礼既然出言帮商贾,那就是帮他赵明昌,他们就是一方的!

这番风波并未引起多大波澜,第二日便是直讲检查功课之日,许敬宗与赵明昌为做文章而焦心,顾成礼则是忧虑这次梅直讲对他所作的诗能否满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