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最开始时是不讨厌这些的,甚至还会因为我喝酒,心疼地揉我的脑袋。
我去亲他,想让他抱抱我,可他无动于衷。我好累,药效让我又困又犯恶心,可我还是想强撑着问他,是不是嫌我。
施老师一般会摇摇头,叫我不要天天胡思乱想。
这次不一样。他竟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只是转过身拿新被子。
我好想接着追问,又好怕看到他欲言又止默认一样的打太极。
“施老师,我们这次的项目落地了,反响特别好,奖金月底就到账了,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好不好?”我说,仍旧用我以为的、他会开心的语气。
“你自己留着。”他语气淡淡的,换被子的动作不停。
我跳到他面前,躺在新换的被子上想让他看看我,努力对他笑,跟他讲项目组里的故事,想听他像以前一样夸我,看他竖个大拇指说我们很棒。
可他问,你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有什么意义呢?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师多伟大,从几千年起就有一堆人写诗写歌去颂扬,他问出这种问题是不奇怪的。
我又多渺小,一栋高楼里的行尸走肉,一个资本机器里的螺丝钉。可我竟然还在他面前讨要夸赞?
我觉得自己刚刚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个笑话。
没有意义就没有意义吧。
我说,你不懂。
说完心里的别扭也消了一半,我想,只要他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就睁开眼道歉,然后继续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