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下,岸上行进的日月新军绵延成线,看不见首尾。
秦武毫无忌惮,照样打着火把长龙。
好像故意让河里的辽军看个真切。
哈儿罗气不过,嚷嚷着道。
“大总管,不如让水军的战船沿途骚扰?”
“末将就不信了!”
“南蛮子有足够的时间布设重弩?”
耶律楚栋哈哈一笑,摆摆手。
“何必争一时长短?”
“这样的月夜,战船行进,根本瞒不住人家军中的武修。”
“你不会以为,八万大军中,连武师、武王都没几个吧?”
“你一旦逼近东岸,人家往山林里一避。”
“你能打着几个人?”
旁边的水军统领赫尔蒙不忿道。
“大总管,人和马能跑。”
“辎重车辆总没法往山林里拖吧?”
“南蛮子足足八万人,十几万匹战马。”
“人吃马嚼的,一天消耗可不少。”
“烧掉几批辎重粮草,饿都饿死他们的。”
耶律楚栋的修为不低,他望着岸上的大军看了好一会儿。
“哈尔罗,赫尔蒙,你俩能确定那些马车是粮车?”
“那些是重弩炮车么?”
“如果打错了。”
“人家来一堆火油弹覆盖,咱们会损失多少人?”
水军统领赫尔蒙首先萎缩了。
他们带的可是六万人马,还没算水军呢!
那艘船只上不是塞得满满当当的?
就拿三千担战船为例,都足足装了百多匹战马过千人。
就这样,还有不少战马扔在丹水寨。
既然偷袭无法达到目的。
那就只有选择截击了。
辽军战船加快了速度,意图抢占先机。
岸上的冯云山咂咂嘴,遗憾极了。
“他娘的,鞑子也太狡猾了吧?”
“竟然不上当?”
他把军中四百多架弩炮平均分配到粮草车辆当中。
就想打辽军战船一个措手不及。
鞑子总共才一百七八十艘船。
胆敢跟追击八万大军,人家的兵力也指定不少。
随便一艘船挨上一发特制火油弹。
就算烧不沉,造成的人员损失肯定可观。
秦武呵呵笑道。
“辽军的统兵大将是个谨慎的。”
“这没啥不好!”
“他总会追着咱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