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太梗着脖子顿住。
比起被怼,这个一向温顺得不起眼的孙女突然违抗她,才更让时老太太受不了。
“你这没管教的怎么回事?多少日子没回家了一回家就收东西,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吗?教训教训你,你还顶嘴!”
教训?管好你自己吧。
时笛眼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往外走。
“这是怎么回事?”时彦秋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恰好回来拿趟东西,结果就看见时笛在这里吵闹。
想起时笛上次跟他打的那个电话,说要离婚什么的,时彦秋现在还气得脑仁疼。
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女儿。
而且,他办寿宴那天,时笛也就只是来坐了一下,连句话都没说,礼都没送,害得他被好几个别有用心的同辈人明枪暗箭地追问,是不是家庭不睦,和嫁进傅家的那个女儿要闹掰了。
闹掰?怎么可能,时笛生下来就是他的女儿,亲生的,谁也掰不断,任她走到哪儿,都得听他的。
时彦秋对着时笛没好脸色:“你搞什么?这些珠宝要拿到哪里去,傅家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时笛掀了掀眼睫:“时家又是什么时候少吃少穿了?穷酸到要把长辈遗物送给小辈的地步。”
时彦秋正值壮年,她对着时彦秋,就不会留任何情面。
时彦秋喉头梗住。
把前妻的结婚项链送给新妻的女儿,这事他确实做得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