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词韩淮楚早已替他想好,就笑道:“齐王刘襄私并琅琊国。那琅琊王刘泽乃高帝堂弟我朝元老,却被齐王锒铛入狱。再说齐王母舅驷钧,如虎戴冠,行为暴戾。若齐王得立,那驷钧必会专政,是去一吕氏,复来一吕氏。如何能立为一国之君?”

原来驷钧是齐国大户,宗族宠大,仗着那齐王母舅的身份,在齐国做下了不少欺凌百姓的事情,名声不大好。

“好!”陈平眉峰一舒:“师弟在会上就照师兄的这话对众人说。但是除去齐王,那天子之选,非代王一人也。若按长幼之序,楚王刘交乃高皇少弟,代王刘恒、淮南王刘长乃高皇之子,吴王刘濞乃高皇兄子,皆有迎立之理。又如何说辞?”

那说辞韩淮楚也早已想好,就笑道:“天下是高皇帝打出来的,其子尚在,岂有立楚王与吴王之理。那淮南王本吕太后养大,自惠帝薨后,吕太后视为己出,如何立得?且代王比淮南王年长,宜立长者。”

陈平听完,点点头,将手一摊:“那《十四篇》何在?”

韩淮楚将手向那停在乱石岗下的马车一指:“就在车旁大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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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奸人劫走的丞相陈平突然自己回来了。

“本相乘那刺客不备,自个跳下马车,滚下山坡。能捡回这条性命,是九死一生啊。”陈平对关心他的文武官员们说着这惊险的逃命经过。

那来探望丞相的下属们当晚是络绎不绝,都被陈平的门子挡在门外。说是丞相累了,要早作休息。

而当晚在那陈平的卧室内,一夜长烛不停。陈平就在灯下,仔细研读着那《鬼谷子十四篇》,彻夜兴奋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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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皇帝的大会终于开幕。来的都是那重臣元老,锄奸的功臣。

虽然众议纷纭,开国元勋,四朝元老,一国丞相,陈平才是能一锤定音之人。

陈平力排众议,挑中了代王刘恒做那新君。

“不可让吕党之祸在我朝复演也。”在会上陈平非常强调要考虑那外戚的因素,因恰逢吕氏之乱,得到大家一致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