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城侯冯无择,中邑侯朱通,山都侯王恬皆被处以极刑。

政治斗争就是你死我活,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一夜下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吕党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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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真的是你么?伉儿莫非是在做梦吧?”被韩淮楚一掌击昏的樊伉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面孔,就是他在孩提时带着他在齐王宫荡着秋千,爬着滑梯,转着木马,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的面孔。那个面孔,就是给他讲过无数童话神话外加历史的故事的面孔。

又是悲欢离合的一幕。当韩淮楚将真情一点一滴告诉给那樊伉听时,樊伉的眼已经润湿了。

“义父,原来你早已不做那楚王。伉儿还当你已经死了,当初听闻你在长乐宫遇害,伉儿哭了好多天呢。”

话一说完,突然樊伉一发愣,拧着那鱼肠断魂剑就要往外冲。

“伉儿,吕产吕禄已死,吕党已败,周勃刘章正在满城搜捕吕氏残余。你要出去送死么?”韩淮楚向樊伉一喝。

“义父,你说什么?”樊伉就此定住。

“孩子,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韩淮楚很严肃地对樊伉道。

“义父,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樊伉越发惊奇。

“因为你樊氏一家,除了你之外如今无一活口。”那蒯通推门进来,说出那噩耗。

樊伉只觉天旋地转,泪水直在眼珠打转,大叫一声:“我娘,我弟弟市人都死了么?”

“你一家皆被认定为吕党。樊夫人被官兵冲进府内,不忍被辱,坠楼自杀。你弟弟樊市人穿了你的衣裳,冒充是你,被官兵砍为肉泥。”蒯通沉痛地说道。

“市人为什么要冒充我?”樊伉尖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