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咯咯一笑,说道:“封太傅想必是怕韩将军输了赖账。这里人还是太少,只凭小女子与老爷子两张嘴,韩将军若是食言不肯将命交给您老处置,恐怕天下人不肯相信也。”

“听她的语气,好像坐在了封皓这一边。这鬼丫头打的什么算盘,说这话何意?”韩淮楚十分的纳闷。

“二位放心,韩某一言九鼎。若是输了,自认技不如人,绝不会食言。”韩淮楚朗声说道。

安若素妙目含嗔掠向韩淮楚,说道:“韩将军纵然信得过,封太傅若是比武输了食言,却到哪里评理去?”

封皓冷哼一声:“老夫一生纵横江湖,你听谁说过老夫曾经食言?安丫头,你这般推来推去,可是不想当这个旁证?这也不难为你,老夫再去另请高明。”

安若素柳腰折下一拜,婉声道:“封太傅您误会了。想圣剑门与韩大将军的决斗岂同寻常,哪能如此草率。明日就是论战大会,在那日观峰上天下名士云集。何不将决斗改在明日?让天下学士做决斗的证人,一来显其隆重,二来也不怕有人赖账。”

“这不是怕我死得不快吗?”韩淮楚听着那安若素貌似不偏不倚的说辞,心中只是叫苦。

封皓沉吟一阵,点头道:“安丫头言之有理。韩大将军,你意如何?”

韩淮楚正好也想有时间思索出破大三才剑阵的办法,便慨然答道:“就依前辈。封太傅,明日午时,日观峰上,不见不散。”

封皓哈哈一下:“好,就不见不散!”一声吆喝:“弟子们,走!”

只见他衣袂一闪,已掠向远去。草丛中人影兔起鹘落,藏在暗处的圣剑门弟子一转眼走了个精光。

※※※

“安大才女,你将决斗订在明日,让天下学士做决斗的见证,究竟何意?”韩淮楚见四周无人,不无好气问道。

“韩大将军可有破那大三才剑阵的把握?”安若素似笑非笑反问道。

“要说自保,韩某自思勉强可以做到。要说破阵,实是一分把握都没有。”韩淮楚如实回答。

“你啊你,既然无把握破阵,为何答应人家这场决斗?拿韩大将军这条性命去换得圣剑门众弟子相助,你认为值得吗?”安若素俏眼幽幽地望着韩淮楚,带几分责备的语气数落道。

“这是韩某自家事情,关安小姐何事?”韩淮楚摆出一副水火不侵的面孔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