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淮楚可不答应,正色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起早,如何能保证练兵质量?刚武侯要是想辰时起床,干脆就不练了,呆在府中啃老本得了。”

“这怎么行!我陈武还等着杀敌建功报效汉王呢。”陈武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说道。

韩淮楚便道:“兵训从明日开始。浩然君留下,其余众将,无事请回。”

于是众将纷纷告退。那利苍被韩淮楚喊住,独留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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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苍躬身问道:“大将军留下末将,不知有何谕示?”

韩淮楚目光悠悠望着帐外,问道:“子房先生被扣彭城,有多少时日了?”

利苍屈指一算,答道:“子房先生身陷楚都,已有百日。大将军为何提起这事?”

韩淮楚轻叹一声,说道:“利苍兄,本帅这是挂念子房先生的安危。她身陷敌营,危机四伏,所处的环境十分险恶,可谓生死难卜。若没有一个人在她身旁保护,我实在难以心安。”

利苍恍然道:“原来大将军之意,是要末将潜入楚都保护先生。可我那军马正待受训,末将正渴望随大将军征战三秦——”

韩淮楚的心思又岂是保护?遂打断他的话,说道:“子房先生是我军的主心骨。比起练兵杀敌来,她的生命更加重要。你那江州军马,暂交由王吸训练,攻灭三秦之事也不劳利兄费心。如今有一件要事托付你,那便是救子房先生脱困。待我汉军还定三秦兵出关东,正要先生这样的顶梁柱归来振奋军心。”

利苍听得明白,慨然应喏:“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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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汉军每日在飞沙走石,如火如荼地训练士卒。那边楚都彭城,也是厉兵秣马,准备出师。

将士们快一年没打打仗了。刀枪入库可不是个办法,这样刀会生锈了。只有经过战斗的洗礼,那刀才会越战越亮。

但目前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与谁战,到哪里去战?

汉王刘邦还是霸王的兄弟,并未公然造反,表面还恭顺得很。总不至于去攻他,把队伍又带到万里之外的汉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