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楚胡诌道:“这是我纵横家门中保命圣药,是我师傅清溪隐叟炼制的。”张良疑道:“小妹怎从未听过纵横家有这等圣药?”韩淮楚道:“我纵横家的圣药,你哪里会知道?”
张良疑心更盛,问道:“信郎,你还记得咱俩初次见面吗?”韩淮楚道:“为兄当然记得。”张良道:“在语嫣山庄,你曾弹过一曲‘虞美人’,当时我问你从何处得来这美妙的曲子,你说偶于坊中购得。可我专门四处考证过,却无人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
“原来良妹竟是有心人,竟然为这一首曲子花了不少心思。”韩淮楚心道。
张良忽正色问:“信郎,我看你来历颇奇,你到底是何许人,可否告诉小妹你的身世?”
韩淮楚心中一阵犹豫,不知是否将自己是穿人的身份告诉这位红颜知己。终于他还是决定隐瞒下去,遂道:“我只不过是淮阴城中一户破落贵族之子,哪里有什么来历。”
张良幽幽一叹:“你不愿说,就不说吧,总有一天,小妹会知道的。”
二人这一番问话,似乎生疏了不少,竟都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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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走进一人,伟岸如山,正是那剑神盖聂。
盖聂冷冷道:“珢丫头,你的情郎活了过来,你该随老夫去了。”
张良应声好,怅然向韩淮楚一望,便欲立起身,随盖聂离开。
韩淮楚顿时明白过来,“定是张良见自己生死未卜,不肯与盖聂去大漠,盖聂才等了她三天。此番自己苏醒,张良便要启程了。”
韩淮楚急道:“且慢!”
盖聂转过身来,冷冷问道:“兀那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韩淮楚问道:“前辈说过的话,可否算数?”盖聂昂首道:“我盖聂一言九鼎,你去打听打听,我何曾说话不算数?”
韩淮楚淡淡笑道:“这就好,前辈还欠我一掌,咱们就在此比过吧。”
盖聂从未遇到似韩淮楚这般疯狂的人。大伤还未好,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却还要接自己一掌。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盖聂不屑一顾哼了一声:“你还是省省,把自己伤养好吧。”他实不忍心再加上一掌,让这位武林后起之秀死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