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哼”了一声,不屑问道:“小子,你是何人?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韩淮楚道:“吾乃纵横家门下弟子,淮阴韩信是也。”

田横“哦”了一声:“原来是纵横家弟子,失敬,失敬。”此处乃是纵横家道场所在之地。田横心忖不要惊动了鬼谷老道,言语上倒也客气。

田荣冷笑道:“公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手段。”田儋不耐烦吼道:“跟这浑小子罗嗦什么,让我来宰了他!”

田儋也不多言,提了那柄三尺长的阔剑,向韩淮楚一剑刺出。

瞬时之间,无俦的剑气涌向韩淮楚。韩淮楚仿佛置身剑海,气也喘不过来。心道,“怪不得圣剑门有如此势利。圣剑门武功,竟一强如斯!”

他蓦地大吼一声,奋力拔出剑,施出韩夫人所传郑氏剑法。

“嘎”的一声,犹如断金戛玉,剑光绞破,火星四溅。

田儋“哦”了一声:“原来浑小子剑法不弱。且再看我一招,天网恢恢!”话毕,一簇剑气如一排栅栏向韩淮楚卷去,那栅栏只要一合围,便是韩淮楚毙命之时。

韩淮楚勉力一挡。长剑脱手,一下卧倒在地,胸前吃了一剑,鲜血尽染长袍。

虞芷雅“啊”地惊呼一声,关切道:“韩公子,伤口可要紧?”

田儋方才那一剑剑刃已划开韩淮楚的肋骨,豆大的冷汗直从额头上滴落,正疼痛难忍,如何会无事?他却强忍道:“我没事,多谢虞姑娘关心。”

田儋狞笑道:“小子,纳命来吧!”拎起剑,向韩淮楚走来。

虞芷雅急道:“韩公子,这事本与你无关,你赶快走吧。”韩淮楚吃力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这一剑伤得甚重,叫他无法站起。

田儋举起那剑,只如索魂的无常,劈向韩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