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在汉威意料之中,汉威沉着的应答:“大哥教训的甚是,汉威搭周警探的车,还为了同他了解美国那边的情况。周警探在美国有很多朋友,熟悉金融行业的学校,汉威这些天也在同他讨教。”
汉辰也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看了小弟汉威谦恭拘谨的态度,对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兄弟又爱又恨中,夹杂出一种淡淡的隐伤。
汉威回到房里冲澡,把自己深深埋进大浴缸里。
冰凉的水,让他头脑十分的冷静清醒。
如果周警探的计策无误,用不了多久,就一定有老鼠自动送上“捕鼠机”。
这几天,周警探已经散了很多烟雾弹。投案自首的两个疑犯是受人指使的假凶手;警察局重重悬赏提供情报线索的人;死者遗失的手提包是个重大线索,如果有人找到,会有重赏。
于此同时,储家庄周围已经暗布了便衣,监视着一切可疑的动静。
周警探对汉威说,死者死前一定会拼命反抗挣扎,现场一定会有打斗的迹象。但是奇怪的是,事发后,对储家庄园方圆里许的地面都要查遍了,竟然没查出个头绪。如果不是死者临终前的呕吐物,周警探都会怀疑汉威提供的事发当晚线索的真实性。
汉威仰躺在浴缸里侧头望着百叶窗外的夜色,风摇树影掩映着远处寥寥的灯火。
“威儿,你在浴室吗?”大哥的声音,汉威一惊,慌忙起身去拿浴巾,边匆忙应答:“大哥稍候,汉威这就出来。”
话音未落,大哥汉辰推开了浴室门。汉威措手不及的用浴巾遮盖了身体尴尬的说:“大哥,汉威这就出来,大哥到房里稍坐。”
汉辰望着有些惶恐羞涩的小弟,侧转身面对墙手忙脚乱的围浴巾,脸色也带了腼腆的微红。汉辰的记忆里,小弟似乎很少这么害羞,就连光了身子睡觉的毛病都是被他教训过几年才稍改了些,平日里没脸的打他,顶多是见他耍赖讨饶,也没见过他如此的难堪羞惭。真的是小弟一夜间成人了吗?
汉辰从小弟的举动中感觉出些生疏。
“过来。”汉辰命令着,一把拉过浑身湿漉漉的汉威,掀转他的身子。看着小弟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间那明显的新结疤的枪伤,汉辰训斥说:“你这不是作死吗?”
汉威自然的挣脱了大哥的手,退后两步,掖着腰间的浴巾,边若无其事的说:“兄长过虑了,伤长在汉威身上,汉威自然有分寸。”
一句不紧不慢的话令汉辰震惊而意外,汉辰看了身上瘦的肋骨嶙峋的小弟,咫尺之间如隔重山般让他触手难及,对自己心里生出的疼爱都觉得疑惑。
汉威若无其事的伸手扯过浴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