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城中应该还有,你们要统统收集起来。同时我会命人在战俘中甄别操纵者,届时你们也要参与进去,并担负起看守任务。”张辽知道,在没有擒获廖立、刘磐,蒯祺也不愿开口的时候,他依旧不能真正确定荆州军投石机的来源,即便是他心中有所猜测,也没有证据为他证明。如今也只能暂时放下,等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蒯祺家中,看到张新将自家潜伏在曹军中的两名探子送了回来,蒯祺和蒯军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哭不是、笑不是、苦恼亦不是。那两人的神情倒是十分沮丧,低着头一言不发。
蒯军的脸色青红转换几次后,气冲冲的走到一人面前,狠狠的抽了他两个耳光。不但打的那人口角出血,脸颊更是立刻肿了起来。
“军叔……”蒯祺准备阻止晚了,但是他随即便拉住蒯军,不让老人继续动手。
在蒯祺的劝说下,蒯军暂歇了怒气,但却对蒯祺一脸的歉疚,“大公子,这小畜生如此大意,暴露了不算,竟然让人家送了回来?使得蒯家在人前出丑,老夫……老夫实在是……”
“军叔,蒯箭可是您的儿子,何况曹军也并未追究。训斥一番也就是了。”蒯祺劝说道:“何况您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难道叔父与我还能眼看着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算了……”
……
当张辽从监视蒯家的人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才明白为何这两人会在被抓后坦然挑明身份,这应该是蒯越为保全老家人蒯军的后代而特意嘱咐的。此时张辽倒是对蒯越有了些好感。
“只要他们没有危及我军安全,便不要打扰。”张辽下达了命令。
柴桑城,孙权、鲁肃正在议事厅与一位中年男子议事。
“叔父,公瑾兄传来消息,曹军水军大举南下,主将甘宁率领麾下战舰已将刘备水军击破,若非公瑾兄谨慎,及时退出巢湖,此时我军战船也可能不保。如今公瑾兄正率战船向鄱阳湖而来,意欲借助我方岸边布置和鄱阳湖熟悉的水情抵挡甘宁。”孙权向那中年男子说道。
原来此人便是孙坚的弟弟,孙策、孙权的叔父孙静,他之前被孙权派去安抚山越百姓,免得后院起火。如今孙静不但将山越安抚住,同时还联络了交州士燮,得到了交州支援的粮草和从山越中征召的一千名战士。可当孙静赶回柴桑时,他却得到了曹操水军主力南下的消息,这不由得让孙静心头一震。
“仲谋,此事你心中可有定计?”孙静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孙权摇摇头道:“兄长曾遗言,若有战事,公瑾可托。如今权已将军务全权交与公瑾和程老将军,权所能做的便是为他二人做好后勤。”
“仲谋确实稳重!我孙家能有仲谋掌舵,何其幸也!”孙静比较刘表、刘备和孙吴的战绩,如今也只有孙吴并未在曹军手中吃到大亏,虽然韩当被李通的袭扰搅得不得安宁,周瑜也在合肥损失了几艘战船,但是程普却是实实在在的占到了便宜。况且周瑜损失并不算大,合肥的曹军同样有损失,而且合肥附近尚未成熟的粮食也被孙吴水军尽数毁掉,等于减少了曹军未来的军粮收成。或许名声传出去并不好听,可是在生死存亡之时,即便是周瑜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讲究了。
“子敬,你如何看?”孙静同样对鲁肃十分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