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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怎会如此不智?粮草供应出现问题却还致意南下?”蒯良此时对荆州的未来已经不关心了,对他而言,虽然荆州是刘表再他的辅佐下安定的,可是面对强大的曹操,依旧还是家族优先。

但蒯良的问题却让蒯越为难了,曹操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又怎会知道。

“这……小弟实在不知。”蒯越苦笑道。

“呵呵!也是。”蒯良笑了两声,接着问道:“蔡瑁对此是何态度?”

“看不出来。”蒯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具小弟观察,蔡瑁似乎并未有太多的担心。”

“正常!”蒯良说道:“虽然蔡瑁与刘景升是姻亲,但蔡瑁与曹操当年亦是故交,据闻他们似乎是在拜会梁孟星时相识。以曹操一贯对待降人的态度,曹操兼并荆州之后,只要蔡瑁不继续奢求兵权,曹操绝不会亏待与他。而蔡瑁又岂是不智之人?”

“兄长所言极是,想必这便是蔡德珪稳若磐石的缘故。”

兄弟二人聊着聊着,便又说到了黄祖之事。对这个杀了祢衡的家伙,蒯家兄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黄祖这家伙,装了这么久粗人,如今怎么就忍不住了?”蒯良说到这里,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呵呵!这些人一直将黄祖视为粗鄙不文之辈,却不想想若是黄祖真的如此不堪,又如何能当得了黄家的家主?”蒯越对那些轻视黄祖的人甚是不屑。

“或许黄祖不是将才,亦非能言善辩之人,但绝非愚蠢之辈。杀祢衡不过是看不惯其人,也是故意让刘景升放心。不过祢衡狂妄无知,也有取死之道。”蒯良笑道:“便是我,也看那不起祢衡那狂生。也只有孔文举方才视其为知交。”

“兄长,黄祖对引孙权之兵抵抗曹军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若孙家之人真是诚实守信之人,也不会有如今的基业。黄祖与其在江夏对持多年,军中将士与孙家仇恨缠绵,也确实不以化解。”

“何必化解。只要使君不同意联合孙权,孙权大军又如何能进入荆州。曹孟德野心勃勃意欲扫平天下,那孙家父子又何尝不是野心极大之人。否则焉有玉玺之祸、江东大战,江夏也不至于连年兵祸。若是曹孟德真要南下倒也不错,至少他兼并南方之后,百姓们也能有个安稳的日子。何况如今中原及北方的百姓过的似乎还不错,不是有人还说兖州、青州有人给曹孟德立下生祠以供奉香火嘛。”

“那是济南百姓。曹孟德昔为济南相,惠及济南百姓多矣,后又率兵剿灭黄巾,派人恢复当地秩序,又提供种子、农具,让百姓恢复生产,百姓如何不感激与他?呃……兄长之意?”蒯越说着突然间醒悟过来。

“我之意异度不是已经知晓。曹孟德麾下大将张辽曾著有一书,名唤《天演论》,其中‘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说实在精辟……我蒯家不求如何显赫,但求家族长久安宁即可……只是如今为兄缠绵病榻,家中一切均要靠异度你来支撑啦!”

或许是今日说话太多,蒯良的精神的刚才一阵兴奋过后终于显得有些不支,蒯越见状立刻将仆役叫进来服侍蒯良躺下休息,又让人去请郎中前来。为他自己则走出兄长养病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