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o是必须要a来照顾的吗?”
“倒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是,毕竟这是你的家,我只是一个借住者。”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真的没事。”
江素律不再坚持,埋着头麻利替程返消毒上药缠绷带。在他看来触目惊心的伤口,程返的确不怎么在意。江素律本来只看着眼前的伤口,但程返翘腿坐着,受伤的手放在大腿上,江素律的目光便无意扫到了浴巾下的形状。他立马感觉到脸上像一把火腾地烧起来。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可一旦注意到了,眼睛就总会粘上去似的。那不厚的一层棉布,因为润湿而坠感很好,把样子完全呈现给了他。
伤口一包扎好,江素律逃跑似的奔向了浴室。他撑在墙上使劲喘气,摸到后颈的抑制贴才稍微放下点心。夏飞鸥说的,他的身体现在正是孕育后代最好的胚床,激素处于峰值,他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alpha。他真不该一时冲动把人带回了家。
他磨磨蹭蹭洗完了澡,出来时客厅的灯已经关了,程返裹着他拿来的被子,已经侧卧在沙发上睡着了。江素律蹑手蹑脚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放在了沙发另一头,然后轻快地回到卧室,关房门他才松了口气。
就一晚,没什么的,睡觉之前,他这么想着。
江素律进了房间,程返睁开了眼睛,侧卧改成仰卧,他枕着手臂睡不太着。
这还是第一次和o共处一室,只是单纯睡觉,实在新奇得不行。
刚刚江素律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程返一直盯着他低头时露出来的纤细脖颈,后颈的骨头凸出来,撑起薄薄的一层皮肤以及皮肤上两片圆形的金属薄片,从形状他就已经看到了江素律那埋在单薄皮肤下的腺体,这让他有些躁动。
实际上,刚刚在跟歹徒搏斗的时候,他的血液就有些沸腾了。被鲜血挑动的躁动需要发泄,他起身走向江素律的房间。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简直就像一张廉价的请柬。江素律无知无觉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香,被子一半滑到了地上,在床上的那一半也没有一丁点是盖在他身上的。上城明亮的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他裸露的光洁皮肤蒙上一层月光似的清辉。
宽松的睡衣缩到了背心,露出一截纤细的腰,程返把手掌放在后腰的上方,大概也就一握的粗细。齐腿根的短裤,裤边被丰满的臀部撑起一条豁口,露出半个滚圆的屁股蛋子,两条光腿丰腴而柔软。程返站在他床边,白天那张总是微笑的脸像一张面具被揭走了,露出他本来的冷峻阴鸷,兽一样的目光。
他垂下的手大概离江素律的皮肤只有一厘米,只要他再稍微往下够一点点,就可以把他抓在手里蹂躏撕碎。江素律根本无法反抗,只要把他脖子上的金属片摘下来,他还会求着程返这么对待他。
程返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抚摸了江素律的全身,到他曾经握过的双脚时,他弯腰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江素律身上,然后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他在客厅麻利穿好衣服,打开门离开了。
半夜两三点,上城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然而所有灯箱广告牌,所有楼体的显示屏都亮着,被无声播放的广告占据的城市,弥散着一种冷清孤寂和疏离的气息,像一架有生命的巨型机器,靠吞噬另外的生命维持它永不停歇的运转。
夜晚的风并没有让程返冷静下来,他头晕脑涨,尽管无法嗅到自己的味道,他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信息素浓度超标。alpha不会有易感期,但却有无法抑制冲动的时候。他叫了一辆自动车,输入一个地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个地址奔去了。
叫门的时间用的有点久,这个时间房子的主人早已经睡熟。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oga把门打开,就被程返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撞晕了脑袋。
“这么晚了,你怎么……”
话未落音,就被堵住了嘴巴。程返扑到他身上,把他抱起来转身顶在门上便在他身上拱动起来。
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一个小时,程返就把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oga放到客厅的沙发,准备离开。
脸颊的绯红还未消退,全身还高烧似的发着烫,o的心已经凉下来了。
“程返……”待程返转身,oga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就要结婚了。”
程返有一丝惊讶,接着便狠狠挠了挠头:“操,那今晚……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啊,你也没跟我说过。”
o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这么说。”
“那说什么?哦,恭喜恭喜,希望你永远幸福。”程返和那双被眼泪转得潋滟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那我们就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