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再进第二段副歌的时候,沈意完全是没办法自我控制地跟着唱了起来。
那么大的音乐声里,反正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反正就算听到了,头巾哥也会装没听到。
宣泄的感觉,自我逃避的感觉,矛盾的感觉。
种种情绪错杂在嘶吼般的歌唱里,一开始他甚至忘了开嗓是什么样的滋味,到后来却喊到出汗。
歌曲结束时沈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看头巾哥,头巾哥完全没发表任何评价。
他慢悠悠给自己跳散了的头巾重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说:“这首歌叫《烦》。”
沈意咂摸着这个歌名的滋味。
“您写这首歌的时候,心境很糟糕吗?”沈意问。
头巾哥也不回答,就和他问沈意个人问题时候一样,他似乎也不太愿意回答到跟自己有关系的问题。
头巾哥反问沈意:“你觉得音乐是什么?”
沈意思索了一会儿:“是自我表达的工具?”
头巾哥未置可否。
沈意于是照着和这个酒吧装潢相仿的,玄之又玄的角度去想。
“是虔诚?”沈意觉得有点假。
头巾哥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是热爱?”沈意换了个思路。
头巾哥抿了抿嘴。
“是灵魂深处的信仰?”这话浮夸到了沈意自己。
头巾哥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