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陆归延搓了搓手,“那你也可以在有生之年逊位,当太上皇,这样不就可以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了吗?”
“我不是担心政权交接是否平稳,而是担心在我死之后专制会有反复,我们国家有专制的传统,将来说不定会有人利用帝制来恢复专制统治,这种机会总是会有,尤其下个世纪经济危机特别厉害,老百姓的生活水准突然下降的时候最容易受到挑唆,要是有人别有用心的拿我做例子,说在我这种开明专制下大家过的都是好日子肯定会有不少老百姓会上当。”
“这样啊,其实在你的这种开明专制下老百姓的确能过好日子。”
“可是无法保证长时间的开明,尤其是世袭。”
“也有道理啊,不过我总觉得你对未来太担心了,你不总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其实我对中国的工业生产力有多大,国土有多大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些还是皮毛,真正的筋骨还是人,是中国人,对这件事我始终放不下。”
“这可要好好想一想,你肯定不愿意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去献出自己的生命,对不对。”
“那是当然的,我的晚年还必须过得不错,否则后人就会以我为戒,那我们做的一切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这就要好好想想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能退下来的原因主要就是威望和名声都太高,隐含的实力又太强,不管你如何表态后面的人都没办法对你放心,而且复辟的势力肯定会拿你当幌子,到时候你夹在中间的确不好办。”陆归延给李富贵分析起来。
“我的名声不算太好吧?”
“你只是看到了现在,现在你毕竟还不算成功,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不知道会有多少光环套在你的头上,那种溢美以你的文字修养是绝对想不到的。”
“有那么厉害?”
“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现在做的这些坏事或者是小节,或者是权宜之计,没有人会再介意你的这些污点,要知道那个时候你驱除鞑虏、解民倒悬、开疆拓土、富民强国,实际上做到上述哪一条都当的起好皇帝这个赞誉了。”
“那怎么办呢?这些事我又不能不做。”李富贵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乱。
“如果你一定要废除帝制,我想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掌权之后不爱惜羽毛,每天弄些泥浆涂抹在身上,最后让议会把你弹劾下去,这样你就不再有利用价值,到时候你再到海外去生活,远离政治中心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倒不是爱惜羽毛,你也知道这些虚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统治者胡作非为对国家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陆归延撇了撇嘴,“又不是让你去修阿房宫,这些泥浆主要是生活作风方面的,比如说去逛窑子,或者像后唐李存勖那样登台唱戏,经常干一些违反法律和制度的事情,再让议会或者法院出面干涉,这样法制和代议制都能够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