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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牌啊!年纪大了抬不起手了是吗?”朱厚照凶神恶煞瞪着张永。

张永如今虽已继刘瑾之后当上了司礼监掌印,然而在朱厚照面前却还是天家家奴,朱厚照一出声张永便吓得浑身一颤,也不看自己手里什么牌,战战兢兢随手抽了一张牌出来,一边打一边小心瞧着朱厚照的脸色,目光充满了惊恐。

“八……八万……”

“嗯?”朱厚照眼睛瞪得更圆了,目露凶光,显然这张牌很不合他的意。

张永立马将那张牌抽回来,颤声道:“老奴,老奴打错了,应该是……是,二筒?”

朱厚照脸上的怒色瞬间化为喜色:“碰了!”

张永仿佛劫后余生般,僵硬的肩膀很明显地一垮,半瘫软在椅子上,然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然后……殿内又是一片寂静。

戴义和谷大用面如土色,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张永。

良久……

“你傻掉了吗?该你摸牌了!”朱厚照不耐烦地瞪着张永。

“啊?又……又是老奴?”张永又开始冒汗。

“废话,碰下家,轮下家,当然又是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秦堪教你玩牌规矩时你耳朵里面灌水银了吗?”

“老奴……老奴……”张永快哭了,抖抖索索摸了张牌,继续忐忑不安打出去:“六……六筒……可以,还是不可以呢?”

“这个必须可以,胡了!”朱厚照哈哈大笑,将手上的牌推倒后猛地跳到椅子上手舞足蹈。

张永三人长出一口气,非常自觉地掏银子。

秦堪看不下去了,站在不远处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