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没达到目的,被老太后悻悻赶了出来,一个个沉默着鱼贯走出殿门。
一场喜庆寿典竟闹得如此收场,天家暴怒,大臣们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堪没走,他等在殿门外,静静地看着慈宁宫的后殿方向。
果然,半盏茶时分过去,一名小宦官匆匆走来,见到秦堪便讨好地一笑,道:“侯爷,陛下召见您,请侯爷随奴婢进去吧。”
秦堪淡淡一笑,整了整衣冠,从容进殿。
老太后心口疼痛,在后殿寝宫里休息,张太后已宣了太医正给老太后瞧病。
慈宁宫东侧的暖阁里,朱厚照坐在炕沿垂首哭泣,刘瑾,张永,谷大用等人跪在他的身前也陪着他哭。
见秦堪走进来,朱厚照使劲一擦眼泪,腾地站起身,怒声道:“秦堪,朕知道你有法子,快帮朕想想,朕要重重治这帮无君无父的狗官!”
秦堪从容一笑:“很简单,把刘公公推出去当着大臣们的面一刀砍了,这叫杀驴儆猴……”
众人脸绿:“……”
也不知怎样高深的功夫,跪在地上的刘瑾双膝不动,竟原地弹起尺余高,接着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重重摔下。
顾不上喊痛,刘瑾惊恐地瞧着秦堪,嘶声道:“秦堪,杂家招你惹你了?”
秦堪哈哈笑了两声,状若亲密地拍了拍刘瑾的肩,道:“刘公公莫恼,我开玩笑的,缓和一下气氛嘛,没看见陛下伤心成这样了……”
张永最没顾忌,当场便噗嗤一声幸灾乐祸笑开了。
刘瑾的脸更绿了,想发飙,但此刻陛下心情不好,刘瑾怕会给自己招祸,怨毒地瞪了秦堪一眼,不再说话。
正处于悲愤之中的朱厚照脸上泪痕未干,却也哭笑不得道:“秦堪,你能正经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