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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因为内库,还好秦堪那孽畜没告杂家的刁状,至于杨廷和……

招惹不起杂家以后不惹他还不行么?谁知道这瘟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竟有如此一座大靠山。

怀着万幸的心情,刘瑾惶恐退到殿门边,两脚已跨出了门槛,正待转身时,朱厚照一句话又将刚刚升上天堂的刘公公无情地打入了地狱。

“慢着!你刚才说的内库是怎么回事?什么不该伸手,谁伸手了?”

扑通!

刘瑾又跪下了。

额头的冷汗掺着鲜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刘瑾脸色一片惨白,眼中布满了绝望。

静谧里,一道邪恶的声音传来,刘瑾侧头望去,却见穿着蟒袍的秦堪半蹲在殿门外不远处,一脸坏笑地朝他扬着手里的一叠借条……

“喂,喂……刘公公,借钱吗?无需担保,无需抵押,盖印生效,童叟无欺……”

山阴侯秦堪此刻压低了声音,笑得好像赌场里放高利贷的高级大混混。

※※※

秦堪一直躲在殿门外支着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笑得肚里肠子都打结了。

智商是硬伤啊。

严嵩那家伙对刘瑾的判断果然没错,这年头人人精得跟猴儿似的,能自己把自己带沟里的人才委实不多见了。

秦堪原本打算在朱厚照面前有意无意说说内库和豹房,用以唤醒朱厚照对自己口袋银子的重视,结果刘瑾自己招了……

真替刘公公的智商捉急……

此刻刘瑾满头大汗满头鲜血,滴落在殿门外地板上的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