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胯下虽少了一道荤菜,可他却不是吃素的。
面对大臣们的责难,刘瑾决定以硬碰硬,他要用皇帝的宠信和内阁焦芳的支持为筹码,称量一下大臣们的分量。
于是数日之后,在朝堂铺天盖地的责骂声中,京师西城一座名叫“灵济宫”的道观前,沉寂了数十年之久的原西厂厂址悄然开始大兴土木,西厂照常筹建,并广招军户和良家子弟,甚至街头城镇泼皮无赖入厂为番子。
与此同时,数百骑快马飞驰出京南下,他们奉了刘瑾的命令,捉拿责骂刘瑾最激烈最难听的南京户部主事戴铣,南京户部给事中艾洪,南京都察院监察御史薄彦徽等二十一名官员。
大明舞台上粉墨登场未久的刘瑾,终于第一次向官员们亮出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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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再怎么挥舞屠刀也不关秦堪的事,这件事摆明了是个麻烦,而且是个超级大麻烦,秦堪讨厌麻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况且在秦堪的心里,文官集团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瑾与文官们的冲突看在秦堪眼里等同于狗咬狗的性质,秦堪没忘记文官们对他通常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秦堪的心眼真的不大,可以说很小,没有亲手对文官们挥舞屠刀已经称得上“温润如玉”了,当然,如果心眼儿更小的刘公公想拿文官们开刀,秦堪表示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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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乱劈风刀法摆出了架势,秦堪视若不见,他在专心练兵。对他来说,这五百名少年才是他未来最坚实的班底。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起家之后绝不会再让自己手无寸铁的。
朱厚照下了旨,将五百名少年纳入锦衣卫,不归兵部管辖,兵部刘大夏和户部韩文两位尚书很不满,联名向朱厚照上了奏本表示反对,结果朱厚照理都懒得理,那道奏本不知被扔进火盆点了还是扔进笼子被老虎撕了,奏本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刘大夏和韩文暴跳如雷,于是上奏继续参劾,结果朱厚照充分体现了一位昏君该有的所有素质。不论上多少奏本,朱厚照一概不理,刘大夏和韩文终于死心了,无可奈何地看着秦堪在城外农庄整出一块平地,建了一排平房,五百人的练兵营地悄然而生。
营地中央,叶近泉身穿皮甲,挥舞着鞭子,颇具女王风范地吓唬着正在训练的少年们。
经过这些日子大鱼大肉的食补,少年们枯槁的身板终于恢复了强壮,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秦堪对少年们的伙食毫不吝啬,只要求训练必须刻苦,为了激励他们,他甚至实行了末位受罚制,谁当天的训练科目落到倒数五名便没有晚饭,饿到天亮。
这个损主意顿时激发了少年们一颗蓬勃的想吃晚饭的心,他们千辛万苦挤进这个营地就是为了能吃饱饭,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于是训练起来人人拼命,绝无偷懒耍滑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