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眼睛亮了,他捕捉到了这一丝生机。
事实证明,吃货的思维和神经与普通人真的很不一样,这一类人追求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他们也许会为了一只鸡而杀人,自然也不介意为了一只鸡饶人一命。
“不谦虚地说,会做叫花鸡的,全天下只有我一人,你若杀了我,这辈子你也别想吃到如此美味的鸡了。”秦堪扔出了一句保命的话。
徐鹏举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犹在困兽之斗:“小爷……若不杀你,只揍你一顿呢?”
秦堪笑了,那是一种手握筹码的笑:“你就不怕我怀恨在心,给你下毒?”
徐鹏举说不出话了。
秦堪见好就收:“不知小公爷想吃几只?草民这就给您做去。”
沉默……许久……
“两只……”徐鹏举的语气很复杂,气愤,不甘,以及深深的自厌……
秦堪很理解,他在痛恨自己的没骨气。
※※※
认识徐鹏举的过程就是这么荒谬,结果也很荒谬。
害得小公爷在大街上出了那么大的丑,最后竟被两只叫花鸡收服,徐鹏举的贴身侍卫们很没面子,每次见到那个本该人人得而诛之的秦公子,都不自觉的按住腰侧刀柄,愤愤地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其实秦堪更头痛,因为这位来自南京的小祖宗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不走了,不但不走,还把客栈二楼的所有住客用一种不怎么和善的方式赶走,小公爷鸠占鹊巢,从此在这客栈住了下来。
秦堪的苦日子来了。
每天除了县衙应差,还得早中晚给小公爷做三只鸡,一到饭点,无论秦堪身在何方,都必须赶回来给他做好,不准提早也不准迟到,小公爷说了,他只吃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