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人离开,走出很远刘余舟骂骂咧咧地声音依旧能够听到。
刘余帆低着头,想着几个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如何到得这一步的。先前他一直退让,也不过是想大家相互之间能够好一点。但此次自己只是硬了一点,那边就让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罢了、罢了……都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时心情有些灰暗湿冷,如同牢房的环境一下,有些腌臜不堪。但是随后想到其他的事情,心中终究是回复了一点温度。
至少眼下还有人在为自己的事情奔走,至少还有人是在牵挂着自己的。
那么就等下去,肯定会有结果。
……
在岩镇的某一处庭院的厢房之中,令狐楚望着许宣的做派,冷冷地笑起来:“你弄死我吧。”
许宣盯着对方看了几眼,随后收起手中拿出来的燧发枪,微微撇了撇嘴:“真是没意思……你能不能害怕一下?”
令狐楚皱了皱眉头:“真的是……好可怕啊。”声音木木的,也完全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黄于升在一旁见着二人古怪的做派,一时插不上话,只好自顾自地喝酒,不多时就喝的满脸通红。
“好了,说正事。”令狐楚正了正身子:“刘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无非是栽赃陷害,这种事情见的多,实在是不值一提。你先前说的刘余帆恐怕会死,这大概也不可能。就凭刘家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他们若是真的敢杀人……”令狐楚说着不屑地摇摇头:“头摘给你!”
“生命危险或许暂时没有,但是牢房那种地方,呆的久了终究不好。你是锦衣卫,这种事你比我清楚。很多从里面出来的,都会落下一身的伤病。”
“你准备怎么做?”令狐楚拿起身前的杯盏稍稍抿了一口:“或者说要做到哪一步?我眼下在杭州还有其他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和你说了也不懂。但如果事情要闹得很大,我恐怕就要承担风险了。”
“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许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伸手递给令狐楚:“照着上面的安排来做,将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这个还是可以保证的。”
“不要闹得太大就行。”令狐楚伸手接过纸张,微微扫了一眼,抬头看了看许宣,然后又扫了一眼:“呵,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你比较擅长。”
那边许宣一脸“哪里、哪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