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望着对方,其中荒谬难以。
李毅看了他一阵,随后笑了笑,伸手合起旁边的书册:“那么、王森,你如今不应该作为严知礼的谋士,在同他商量着怎么对付张让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内?”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叫王森的男子,任青大概是他的字号,这时候闻言展开折扇摇了摇,随后说道:“不过,前日见了你一面,我觉得很有过来一趟的必要。”
李毅的目光看过去,落在康仁青手中的折扇上,随后偏偏头:“这个、真没什么意思。”
王森笑了笑,收了折扇,随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来找你,是想知道张让派你在严知礼身边,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些事情,怎么能告诉你呢?”李毅抿着嘴想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呃……”
“干掉严知礼,或是帮他干掉张让……大概什么都行。”李毅笑了笑:“反正自三年前我被派到严知礼身边,就再也不曾同那边联系过。”
“可是……张让不你师父么?”王森就这样荒谬地看着李毅,一时间竟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这有什么……”那边无所谓的声音紧跟着传过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大概将我扔出来之后,我所做的什么事情,无论对于他而言是好是坏,他应该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声音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不过,就眼下而言,我暂时还是倾向对付严知礼……毕竟他比较好对付。如果是张让的话,我还真没有把握。”
“呵。早应该想到的,张让做事情,素来都是留了一手……”王森调整好情绪,神情复杂地说道:“你跟在严知礼身边已经有三年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居然就会料到今日的局面……如此相比,严知礼倒是弱了数筹不止。”
“其实,也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张让,嗯,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想法,即便早些时候,我也无法理解……但这个时候,总算是知道了。严知礼默默经营多年,以为自己的能够做成一些事情,但殊不知这些东西,早就被张让看在眼中。之所以让他有了可以试一试的感觉,也不过师父早就看穿了他,这个时候跳梁小丑也应该放出来蹦跶一番了……”他说着笑了笑:“真正的安排,几年前就已经布置好。”
“即便没有岩镇这一遭,严知礼或许也会找到别的机会……但无论如何,只要他动手,那么结局只有一个。”
“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白衣男子静静的听着,脸色稍稍白了几分,良久之后,才露出几分感慨“那么,你真的不怕我把消息泄露出去?”
李毅闻言看了他一眼,身子朝背后的椅子上靠过去:“如果这样,你就不会来了……而且,你的身份也不会比我干净多少。至少,我眼下还是严知礼半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