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是这般认为的,既然人才难得,那么更要考较和打磨一番才是。”严知礼笑笑。
“不过丹青之道同琴艺相比,有极大的不同,汉文岂能做到样样精通呢。”
“这个、恐是如此。”严知礼听出对方话中的某种指责,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或许也未必罢……谁知道呢?”
口中虽然说这“或许未必”,但严知礼心中自然是不这般认为的。随后目光下意识地朝许宣看过去,那边书生面前的宣纸之上,已经能够明显得看到几分格局。眼神稍稍怔了怔,因为离得远了些,他的身子朝前靠了靠,随后才将一些东西看清楚。
这样之后,手在桌角的地方猛得捏紧。
……
等候结果的时间,有些无聊。身边的地方,谢榛等人还在说话,一些商贾们也在讨论着什——或是眼下的书生们的表现,或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但是这些声音到底在说了写什么,严知礼再也不曾听进去。
怎么会这样?他将心中泛起的疑惑稍稍按捺下去,这个时候因为隔得远,只是见到许宣化作的大致格局,因此告诉自己或许也很一般。
只是……那样的格局,会一般么?
……
戌时过半的时候,比试告一段落,书生们的画作被呈上来。谢榛等人依旧做着评审,以他们的年纪,风雅之物都是接触过的,虽然在丹青上的造诣或许各有高下。但是毕竟见多识广,眼光之类的总没有问题。
一张张地翻过去,严知礼在灯火照耀之下觉得有些紧张。每翻过一张,谢榛几人小声地讨论几句,他都在仔细听着。
这个时候,居然有些怕听到那个名字了。
许宣、他才多大……怎么能懂这么多?这个很没有道理。
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