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安绮又一次站起来,很多人也只是觉得她心中不甘,试图在卢行素做出最后决断之前,再做一次挽回。有人于是摇摇头,不过最后的挣扎罢了。随后又想着,那墨真好。
佘文义这时候勉强平复下心绪,和左右随意说两句话。某句话尚未说完,他望着前方的目光陡然愣了愣。众人就算一边聊天,也一边在注意许安绮的举动。这时候一只精致的锦盒,陡然摆开在了众人的面前。
少女简单得有些过分的举动又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她只是从胡莒南那里又接过一只锦盒,信手打开来摆在众人面前。就又退回去了。她这时候是随意的举动,只是那锦盒展开片刻之后,陡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先前某些相似的情景,才过去不多时,众人心有余悸,这时候互相望望,眼中都有些惊疑。
不是吧?
气氛陡然间沉下去,随后稀稀落落声音打破短暂的安静。
“这是什么味道?”
墨香传来,熟悉中带着几许陌生,有人奇怪地问了一句。
“似乎是某种药草。”
“八宝五胆药墨。以熊胆、蛇胆、青鱼胆、牛胆、猪胆,和入水牛角、羚羊角、蟾酥、珍珠、牛黄、麝香、朱砂、冰片等八味珍贵药材入墨,加入木材精制而成。清热解毒,治疗诸如痈疽疮疡、无名肿毒、症瘕积聚、关节疼痛等阳症尤有奇效。”许安绮轻描淡写地声音想起来:“这是一次前无古人的尝试,索幸成功了……我们将之称为……药墨!”
“药墨?”
又一种全新的思路,让很多人瞠目当场。程子善完成了一半的笑容,写真似的定格。
时间流逝。
某一刻,沉寂而又躁动的气氛里,佘文义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动作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快,心情也更复杂。喧哗的人群在他的视线里拥挤涌动,哗啦啦的声音渲染着某种夸张的紧张气氛。但这些仿佛离他很远,朦胧如隔了层纱窗。脑海中只是不断浮现着许家门前的老槐树。
许家……许家……
他才将眼睛狠狠闭起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