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姿色可以打动方茂,没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引得方茂动怒,愣住了。直到苏定方笑嘻嘻地对她道:“美丽的女人,我给你一个好建议:男人谈话,女人避开。”才清醒过来,不满地白了一眼方茂,扭着娇躯走了。
苏定方的表现与方茂截然不同,在麻逸国王的肩头一拍,笑道:“你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当主人要镇定点。来来来,这有一张凳子,你坐下吧。”按着麻逸国王的肩头,要他坐下来。
苏定方的行为可以说君子气十足,但是在麻逸国王眼里来说,是高深莫测,根本就不知道苏定方此举的用意何在,吃惊地道:“是是是,天使说得对。”机械地坐了下来,马上发觉自己坐了,方茂他们还站着,这是对天使的不敬,罪过太大,就要站起来,方茂大手一伸,在他的肩上一按,道:“不用了。”顺手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军卒搬过一张凳子,苏定方也坐了下去,笑嘻嘻地看着麻逸国王不说话。这对麻逸国王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心惊胆跳的,根本就弄不明白苏定方的意图。
方茂知道这是苏定方一惯的作风,每当他要出价时总是先安抚你一通,弄得你不知所措,再来谈生意,心里想道:“老苏的生意要是做得不好,我可要他赔我一百两银子。要不然,这赌我输得也太不值了。”打起了准备翻盘的主意。
果如方茂所料,就在麻逸国王给苏定方看得快尿裤裆时,他终于缓缓开口了,道:“你知道你的罪过有多大吗?”
在这种情况下,无声压力比有声大得多,苏定方一说话,麻逸国王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忙道:“臣怠慢天使,罪大恶极,罪大恶极。”麻逸国王称南宋为宗主国,在天朝使者面前自然是要称臣了。
“我们是国事而来,非为一己之欲而来,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定方笑道:“你的罪过很多,条条都是大罪,哪一条都有得你受的。罪一,纵容海盗残害天朝百姓,这是你的罪证,你自己看好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海盗与麻逸国大臣将领勾结的罪证。
方茂他们活捉了菲列罗和普尔普斯这些海盗头目,要逼问他们的罪过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些海盗头子早就给宋军的威风吓得破胆了,一逼之下什么都招了,要取得罪证是太简单了。
麻逸国王颤颤兢兢地把记录看了一遍,不少大臣牵涉其中,一时难以置信,结巴道:“这这这,为是真的吗?”
苏定方扭头看着方茂,方茂拍拍手道:“带进来。”一队宋军士卒押着不少麻逸国大臣走了进来。这些大臣如麻逸国王一样,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颤抖,连路都走不动,要不是士卒扶着他们,他们肯定是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
掌握了这些大臣的罪证,要抓他们还不简单,陆战队上了岸分头行事,这些大臣全然不知大祸临头,一点准备都没有,想不落网都不行。
“蒲正甘,你是不是和海盗有勾结,坐地分赃?”麻逸国王有点难以置信地问蒲正甘,想证实一下。
“没有。”蒲正甘才说了一句话,方茂大手一挥,把记录他罪证的纸往他面前一掷,一个陆战队员一刀柄砸在他嘴上,蒲正甘哎呀一声惨叫,一下跪在地上,道:“请天使饶命,请天使饶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麻逸国王很是吃惊地道:“竟然是真的。”目光从一干大臣脸上扫过,一个个低下了头颅,很明显,他们个个与海盗有勾结。一时间,麻逸国王一下子明白过来,道:“怪不得要你们去剿灭海盗,你们都推三阻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驭臣无方,使得海盗横行,百姓涂炭这一条,你认吗?”苏定方无动于衷地看着麻逸国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