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笑着数说起来道:“你真喜欢翻老黄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合肥平安得很,比你家里还平安,你家里还有几只偷食的耗子,在合肥连耗子都没一只。”他还真够夸张。
“你来了,黄州就有了耗子。”姜新马上回敬,问道:“快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武一下跳下马来,在姜新的肩上捶了一拳,道:“你真够笨的。当然是我们的张大人率军赶到合肥,不仅解了我的围,还把合肥给打下来了。这都是小事,不足一提。张大人料事如神,无有不中,区区几个鞑子给他略施小计就全给调到合肥城下了,就这一仗不仅打出了合肥的安宁,就是整个淮西地区的安宁都打出来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张武他们不理解张世杰的用意时,一个劲地和张世杰作对,甚至不惜上书给李隽,现在明白了张世杰的妙计时,又是高兴万分,赞佩不已,竟然为张世杰大吹法螺了。
姜新若有所悟,道:“难道说我到黄州来也是一个饵,为的就是把黄州的鞑子全引出来?”
“你现在才明白,真够笨的。”张武又是一拳捶在姜新的肩头上,道:“没给你说,合肥一战解决之后,张大帅下令我们掩旗息鼓,跟着你前进。你小子,就知道和鞑子兜圈子,就不知道多注意一下,我们早就在你后面了,只是时机不到,没有跳出来而已。对于你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大帅的掌握中。”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当时有《西游记》这本名著的话,他肯定会说“你这个孙猴子还能逃出张大帅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姜新松口气,道:“张大人真是的,害我白担了这么多天的心。”
他的话音一落,一个质问的声音响起:“我又怎么了?”正是张世杰在众将的族拥下大步而来。
对于此时的姜新来说,张世杰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下子提高到和神明平等的地步,翻身拜倒,道:“参见大帅。大帅,末将前日多有得罪,还请大帅原谅。末将如此不敬大帅,罪该万死,只是鞑子没有杀光,末将还要多杀点鞑子,请大帅暂时放过末将,等河山光复之后,末将自当抹脖子以谢大帅。”想起这之前上书给李隽,要求处置张世杰的事,羞愧万分。这是负荆请罪。
张世杰忙扶起道:“姜新,你言重了。不对的是张世杰,有事可以和大家商量嘛,用不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大人,千万不可。这事有关极密,末将宁愿给蒙在鼓里,也不想知道这等机密大事。”姜新马上反对。
张武在姜新腋下一捅,在他耳边问道:“姜新,你是不是怕死?还找这么多借口,说要将来才死。”
“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姜新红着脸说。
爱将之间如此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关系不错,张世杰很是高兴,为姜新开脱道:“张武,不要再说了。现在,本帅再给你二位一个苦差事,你们敢不敢接?”
对于此时的姜新和张武来说,不要说苦差事,就是张世杰要砍他们的脖子都没有问题,两人想也没想,拍着胸脯道:“大帅,你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
“嗯。我还以为你们给倒霉事折腾得没有胆了,没想到虎胆仍在,不错,不错。”张世杰很是满意二人的表现,脸色一肃,道:“张武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