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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要不瑛儿出主意,我又哪里能够救醒皇上。”常瑜在心里对冒爱女之功感到惭愧,忙道:“娘娘言重了,臣略通医术,不敢言圣手。请问娘娘,召臣何事?”常瑜久在宫中奔走,知道在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情况下与全皇后单独谈医术很不合适,要是给人知道了,风言风语一起,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忙探询起来,想办完事赶快离开。

全皇后微笑道:“把你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谈谈医术。”

“没有事情就把我召来,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正在研究医方,你真会糟蹋人的,把人家的时间不当时间。”常瑜在心里微感不快,还不得不道:“臣实无良医之材,只有一点医术心得,要是娘娘听着合适,臣就说给娘娘知道。”

常瑜在医术上很有天赋,真的要他谈医术的话肯定是乐此不疲,只是碍于宫中禁忌才不敢在这里多呆,全皇后执意要听他的医术心得,心想躲不过,还不如说给她知道,说完了就走吧。正要大谈之际,全皇后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头,道:“你们这些人医术高明,人人都有一套,要是听你们的心得,那不得听三天三夜。”

“你知道就好。我也可以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就说完。”常瑜在心里赞同全皇的说法。

全皇后接着道:“常爱卿是个不拘泥于先贤的良医,多所创新,哀家别的也没有兴趣,就想看常爱卿如何才能把水给尸体注进去。”

给尸体注水就是现代也没有,更别说宋代,常瑜的嘴巴一下子张成一个圆形,失声道:“给尸体注水?娘娘……”要知道在宋代礼法制度极严,尸体更是碰不得,有人对尸体不敬,要受到谴责,更有可能获大罪,要常瑜不心惊都不可能。常瑜此刻心中的惊诧,就是用光所有的言词都不能表述清楚。(按:尊重死者固然是好事,但是要是到了神明的程度就不对了。这也许是中国医学没有解剖学这一学课的原因吧。)

全皇后坚定地道:“对,我就是要看。你去准备准备,三天之后演示给哀家看。”

常瑜的头一下子大了许多,他做梦也是想不到全皇后居然是打的这主意,正想推辞,全皇后淡淡地道:“你记住,哀家要看你给尸体注水一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哀家要提醒你,皇上能取你人头,哀家也能;皇上能诛你九族,哀家也能。”说得很是坚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在这一刻,全皇后一改平日的温柔,好象一个铁血无情的冷血美人。

常瑜看在眼里,惊在心头,道:“臣遵旨。”

全皇后要看给尸体注水一事,属禁忌中的禁忌,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都知道其中的厉害,闭嘴才是上上之道,常瑜自是不会说。再者,常瑜已经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宗大阴谋中,说不好会抄家灭门,当此情势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带着一腔的惊疑离开。

出了宫的常瑜感到背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才知道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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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看了一眼在场的将领们,道:“先前制订的要祥甫的淮东军,张世杰的淮西军,张珏的四川军休整完成再吃掉郭侃的计划取消,对郭侃军要立即动手,不能再拖延了。”

廖胜功,李庭芝他们很是惊疑李隽为什么会变卦,还是变得这么快。李庭芝,张世杰和张珏率领援军赶来,固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也是让人心酸,原因没有其他的,就是这三支军队太过疲累,急需休整。这三支军队都是在没有得到朝庭一兵一卒,一粮一炊的补给情况下与蒙古大军作战,一打就是多年,装备落后,身体素质差,技战术落后,与李隽统帅的江南军队比起来,真可以说有天壤之别。

经过大家的商议,一致认为,让这三支部队休整半个月,再对郭侃军发起进攻。

对于李隽他们来说,目前他们最想得到的就是郭侃的战马,郭侃带的补给充足,就是推迟半个月进攻,郭侃也不会宰杀战马。现在倒好,李隽把大家急急召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取消这一一致认定的计划,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