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向他投以警觉的目光,连知府也不例外。这叫松德远脸色煞白,双手不知何处安放,不停发颤。
“哼,松先生,这是你不地道了吧,我们好心好意接待你,你却来这么一出,是何道理!”知府气得满面通红,直指着松德远的鼻子骂。
“我……”
“再休狡辩!”知府一挥袖子,“除了你们书院会用如此手段,别家焉敢煽惑良民?”
“您……”
“要解释进大牢里解释吧!来人,将此贼绑了,严加看讯!”
知府一声令下,从屏风后面钻出三五个军士,不及辩白,双手已被死死摁住。
松德远见状,方知是诈,只得摇头苦叹,自悔前失,口中不说一句,为人从后门解送出去。
顷刻间,知府便纠合众位书办,拟定成了一条新律令:‘书院明犯王法,凡宣张其说者,非徒即杖’,并派遣十几名官兵护送小吏出衙,张贴抓捕书院人士的告示。
当然,仅是这样,还不足给知府以胜利的底气,他们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那越府身上。
果不出人所料,陆放轩的军队在吵闹声中悄然抵达。
百姓们向街心看去,有几支整齐的队伍向前方驶来,人人都身骑骏马,被盔甲严实地包裹着,一对眼睛露出锋芒,剑鞘在阳光底下散发耀眼的彩光,马蹄声啪嗒啪嗒地逼近着,像是计着每一刻的西洋钟,随时渲染起不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