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您了。”
魏冲跟着引路的奴才进了内院,远远望见陆放轩在屋里,悠闲地摇着躺椅。
“不谢,过去就是。”那奴才看见他这恭敬的样儿,鼻子里不由得冷冷一哼。
魏冲也没空计较了,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地踏过步去。
“小人……参见越公。”他用力睁着眼睛,已开始酝酿情绪了。
陆放轩慢启双目,歪过头来:“你也要步齐咨之后尘啦?”
魏冲听罢,直直地跪了下去,伏地哭道:“万贼已弃我于不顾,叶知府亦欲赶尽杀绝,唯有陆公能容小人!如今小人四海无家,必死力效忠越府,再无异心!”
陆放轩见他愈发呜咽起来,便摆摆手,略扬嘴角:“没有魏书办,陆某何敢与万党争锋!今既悔过,实在万幸。”
魏冲深为感动,抹去眼角的泪,顿时收住了情绪:“谢大人饶恕大罪。只是不知怎解目今之围?”
“我自有办法。”陆放轩长舒一口气,“他王县丞也不算干净,你可倒打一耙,说其闻东窗事发,却大肆封锁消息,甚至殴打百姓,以杜人之口,让他撇不清关系。至于你的罪名,我自派人为你打点,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魏冲正在欢喜之中,根本不怀疑他这话的动机,又磕了几个头,口中千恩万谢。
“陆越公,”一位军官忽从侧门走来,手持一封书信,正欲上呈,瞥到了旁边的魏冲,便不再交代,仅吐出一个字来:“信。”
陆放轩接过来,撕开书头,便已恍然大悟。他连忙掖好,遂与魏冲道:“那就等书办的好消息了。来人,送他出府。”
那奴才便拉着魏冲走了。
放轩始仔细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