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陈州有个朋友,和我做同样的官,叫什么叶永甲对吧?”陈同袍抿着茶问。
赵授心中大惊,然表面仍很平静:“是有此人,不过官居同知。”
“原来升了官……”陈同袍见他不屑一顾的样子,便论起叶永甲来:“此人愚顽不灵,吾为其友而不能谏之,深感痛惜也。”
赵授听他与己意见相合,便不住地说道:“是啊,此人在擒反贼吴仁运之时,还怜惜贼人,不肯及时动手;几天前抓捕袁伦党羽,亦是他与我顶撞,教我好不气愤!”
“赵大人说的对啊,这叶永甲就是如此可恨!”陈同袍也义愤填膺的模样,帮赵授数落叶永甲的不是,气氛一时难以控制。
“不过他既身为同知,权势赫赫,您自然得听他安排,委屈委屈罢了。”陈同袍叹了口气,摇头道。
赵授一听这话,登时急了,脸涨得通红:“本督是陈州都督!那是与知府平起平坐的,哪里需听从这种小人物的安排!”
“呦,您还是都督哩!同袍得罪了!”他急忙一磕头,赵授扶住他,说道:“一州之都督而已,何必如此?”嘴上虽是客气话,心里倒很是舒爽。
“那赵都督坐拥雄兵,可谓一方豪杰也。”陈同袍赞叹说。
“说是都督,所率之部众不多,连卢知府的军兵都比本督强,怎能称上豪杰?”
“知府的兵哪里来的?”陈同袍循序渐进地问。
“那是从开封调来的。知府嫌兵少,特呈方巡抚拨动驻军,增兵至陈州的。”
“看来卢知府很有雄心呀。”
赵授此刻才后悔说的太多,为给卢知府洗清嫌疑,遂勃然大怒:“你这话什么意思?卢大人清白之身,你难道平白无故地怀疑他别有用心?这是不可能的事!”说着,他一撩袖子,准备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