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淄部的人世代居住在古淄河边,虽然厄尔多伦瑙河才是整个北胡最大最宽的母亲河,但是对于古淄部的人来说,厄尔多伦瑙河的地位绝对不会比古淄河高,古淄河才是古淄部胡人的真正母亲河。
虽然古淄部已往北迁徙,离古淄河有了很长的距离,但是莽力特老人对于古淄河的宠爱和留恋表现在他的行动中,他没有跟随族人迁徙,而是留在了古淄河畔。
就像平常一样,莽力特老人忙完一天的事情,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喝着马奶酒,他手里抓着从大山谷打来的獐子肉,正往上面添加作料,在火堆上烤着。
乌巴赞正清理着毛皮,梳洗干净。
这样的日子宁静而悠闲,对于两位老人来说,余生能在这样的惬意生活中度过,实在是最美的事情了。
“莽力特老人,莽力特老人……!”帐外忽然传来轻柔的叫喊声。
莽力特立刻放下手里的烤肉,拿起身边的胡刀,大踏步地走出帐篷,大声叫道:“是谁在叫喊莽力特?莽力特在这里。”他声音洪亮,与他健壮高大的身体很是相配。
“哈哈,莽力特老人,你不认识我们了吗?”欢快的笑声从旁边传过来。
莽力特老人转头去看,只见在昏暗的夜色下,三匹骏马停在帐篷外,前面两匹骏马上,各自坐了一名美丽的北胡姑娘,而两匹马之后是一匹灰色的骏马,虽然不能与健壮的北胡骏马相媲美,但也算是不错的马匹,上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丑陋家伙怀中,坐着一个小男孩。
莽力特老人一看到两为北胡姑娘,爽朗的笑声立刻响了起来:“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客人半夜三更光临我的帐篷,原来是北胡上最漂亮的两朵鲜花,最勇猛的两位女勇士,我们草原的苏玛优和赤娜台啊!”他将弯刀揣在怀中,双手敞开,迎上前来:“帐篷里有美味的马奶酒,有新鲜的烤肉,我愿意与你们一同分享,我的花朵们。”
他上前将苏玛优和赤娜台一一从马背上抱下来,就像慈爱的爷爷一样,脸上的笑容犹如春风般暖人心。
莽力特来到薛破夜马匹前,单手放在胸前,很礼貌地行了一个礼:“雄鹰来自远方,勇士来自南国,莽力特欢迎远方的客人来草原做客。”他说的是很准确的楚语,这古淄河是大楚国与北胡流通的最前线,莽力特经常与楚人打交道,所以对于楚语,却也颇为精通。
薛破夜急忙下马来,行了一个莽力特老人一样的胡礼,恭敬道:“南国来的客人感谢莽力特老人热情的欢迎,愿成为莽力特老人可以信赖的朋友。”
莽力特哈哈大笑,拉着薛破夜的手:“来来来,我的朋友,马奶酒还是热的,我可以为你们杀一头肥壮的奶。”高声道:“乌巴赞,我的妻子,尊贵客人们的到来,还不能让你出来迎候吗?”
乌巴赞终于出来,只是出来的一霎那,看到苏玛优和赤娜台,眉角一阵跳动,脸色沉了一下,但很快还是勉强露出笑容,屈身道:“欢迎你们,尊贵的客人。”
苏玛优和赤娜台上前一左一右牵着乌巴赞的手,缓声道:“乌巴赞婆婆,你还是这么年轻,我们又见面了。”显得异常亲切。
当下莽力特请了几人进账,知道薛破夜因为相救苏玛优而肩头被烈豹所伤,立刻拿出了伤药,打来清水,苏玛优和赤娜台照顾着帮薛破夜清理伤口,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