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临头?”薛破夜淡淡一笑,缓缓道:“蜀伯,这大祸临头又从何说起啊?你整日里待在塔楼,怎知祸兮福兮?”
绿娘子也是柳眉紧蹙,手中扣了银针,凝视蜀伯,轻声道:“蜀伯,你素来稳重,今日……今日却是怎么了?”
蜀伯摇了摇头,缓步踏入堂内,苍老但却极为犀利的眼睛一一扫过在场诸人,最后在薛破夜的脸上停下,缓缓道:“鸿雁塔四周已经被至少十六名一等一的刑堂与展堂高手围住!”
四人都是一震,包括薛破夜在内,神色俱都变了颜色。
来的真是好快。
薛破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蜀伯道:“你怎么知道围住鸿雁塔的是刑堂和战堂的人?你怎么确定不是朝廷的人?”
蜀伯走到一张空椅边坐下,悠然道:“在这个尘世,我已经经过了六十一个寒暑,一个人如果活了这么久,而且还能活的很好,那总是有些本事的。”
“我相信!”薛破夜在蜀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也不看手下的三大堂主,眯着眼道:“蜀伯,如今大敌来袭,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才好?你见多识广,我们都是后辈,该当听你差遣才是。”
蜀伯哈哈笑道:“舵主,你能说会道,对我这个老头子如此敬重,老人家本该高兴才是,只是老人家却不得不问一句,这帮围袭之人是谁引过来的?这鸿雁塔乃是秘密之极的处所,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们能够找来,恐怕是咱们这里出了奸细吧?”
薛破夜不动声色,凝视着蜀伯,悠然问道:“蜀伯的意思是指,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是奸细?”
蜀伯嘿嘿直笑,饮着酒,并没有说话。
三大堂主都是微微皱眉,情不自禁地朝着其他人打量过去,在三人心中,这外面如果真是刑堂捕杀之人,他们能够找到这个地方,那自然是出现了内奸。
“蜀伯啊,你老人家洞若观火,依你之见,我们四人之中,谁是奸细呢?”薛破夜摸着鼻子问道。
蜀伯眼睛盯在钱宏身上,笑道:“葵花童钱堂主这一阵子主持着杭州分舵事务,刑堂的人要接触杭州分舵,恐怕要从他开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奸细呢?”
薛破夜看也不看钱宏,只是死死盯着蜀伯,淡淡笑道:“钱堂主为人行事虽然有些冲动,但是他铁骨铮铮,重情重义,是我杭州分舵的一条好汉子,他当然不会是。”
钱宏眼角跳动,转过头去,看了薛破夜一眼,目光中满是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