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很自信,脸上带着傲气。
薛破夜叹了口气,暗叹:“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这种傲性实在害死人。这无欢不藏拙,反而显锋,恐怕要中柳拓的圈套。”
锋芒毕露,就如利刃寒锋,太过锋利反而容易折断。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可惜很多人都不懂。
柳拓“哦”了一声,叹道:“如此看来,要碰到一个善使蝮蛇剑法的人,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提到剑法,无欢有掩饰不住的兴奋,除了符皇子和三大主审,外人当然不知道柔姬是死在蝮蛇剑法之下,所以无欢虽然觉得对方忽然提起蝮蛇剑法有些奇怪,但天性对于剑法的喜爱又让他疏于防备,很自信地道:“至少在京都,除了我,想必很难找出第二个人。”
柳拓冷笑道:“你倒是口气大的很,莫非这天下就只有你能练成蝮蛇剑法?依我之见,京都卧虎藏龙,有这种本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无欢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柳拓拉过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了下去,震惊四座,只听他厉声道:“无欢,本官问你,昨夜你在何处?”
无欢当然不可能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惊堂木震住,淡淡地道:“我在喝酒。”
“喝酒?”柳拓冷笑道:“你在哪里喝酒?”
“六合院!”
“你在六合院喝酒,可有人作证?”柳拓紧追不舍。
无欢淡淡地道:“我喝酒,难道是喝给别人看的?”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支很精致的酒葫芦,当堂打开瓶塞,仰首喝了一口,满脸的享受之色。
薛破夜皱起眉头,心中暗叹:“原来只是一个好酒的剑客!”这孩子满身的江湖气,却不知如何被殷皇子收拢下来。
不过殷皇子素有收买人心的能耐,而这些江湖人物,那也都是性情中人,殷皇子若想收服无欢,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这孩子显然不适应京都的阴谋斗争,不适应这里的勾心斗角,他只是在殷皇子的护持下,喝着美酒连着自以为天下最玄妙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