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营的头子竟然心怀异心,大违羽林卫的忠心耿耿宗旨,这丢的不只是丁逸一个人的脸面,而是波及到整个风火营,在其他二营的心中,风火营自然是颜面尽失,身份无形中比别营矮了一截。
公羊月一直默不作声,此时终于开口道:“忍了吧!”
风火营的人知道目今的形式,丁逸的刺杀给风火营带来了巨大的创伤,让兄弟们抬不起头,如今形势比人强,更何况这是总卫大人亲自分配,不得不忍受下去。
几名将官都是义愤填膺,满脸的无奈。
薛破夜沉吟良久,终于道:“总卫大人现在在哪里?”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薛破夜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新任副总卫敢去抚虎须,为了兄弟们的冬甲而去找总卫大人理论?
须知羽林营上下等级森严,这找总卫大人理论的事儿,就是丁逸在世时也是没有发生过的。
“不要急。”薛破夜呵呵笑道:“我只是去向总卫大人请安。”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这年轻的副总卫大人只是刚刚上任,哪里有胆子去和总卫大人理论?总卫大人的威严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可是说一不二,更何况总卫这一职,若非皇帝陛下的绝对心腹,那是不可能坐上去的,谁敢去挑战总卫大人的威严,那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西门雷藏禀道:“总卫大人平日都在太极营。”
太极营在皇宫西墙外,薛破夜站起身来,吩咐道:“备马,前往太极营。”拿起桌上的副总卫军符,塞进怀中,便即出了营帐。
风火营当然不缺马,一块马场有上百匹骏马,腰肥腿长,虽无薛破夜那头黄金狮耀眼强悍,却也都是大楚国精锐的骏马。
马场的羽林卫将一匹高头大马选给薛破夜,薛破夜乘上骏马,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只觉得全身一阵轻松,吩咐一名羽林卫骑着另一匹马在前面带路,一挥马鞭,在众人的注视下,潇洒自如地离开了风火营,前往太极营。
马儿疾奔,绕着皇墙根上,踏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马蹄与大理石接触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薛破夜不担心踩碎大理石,倒是担心伤了马腿,所以马速缓了一缓。
太极营的营地比风火营更大,看起来也是旌旗招展,巡逻的兵丁来往如梭,严阵以待,总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看过太极营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肯定,若是宫中有变,第一个感到皇宫的羽林卫,必定出自太极营。
这在明面看,固然要归功于太极营副总卫的治理有方,但是私下里,明白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功劳,乃是羽林营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