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虚呆呆地看了薛破夜一眼,淡然道:“只要是活人患病,总有法子治的。”
乔太爷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望向明虚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明虚凝视着乔太爷,半晌才道:“明虚冒昧,敢言太爷也是有顽疾在身的。”
乔太爷身躯一震,皱起眉头,看着明虚道:“你说我有顽疾?嘿嘿,老人家还想活几年,可别咒我。”
明虚摇头道:“其实太爷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病症的。”
乔太爷脸色微沉,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看,老人家有什么顽疾在身?说不上来,那可是在咒骂老人家,我会很不高兴的。”
“胃!”明虚很镇定地道:“其实太爷胃有大疾,如果晚辈没说错的话,太爷的胃很多年前就带有疾病了,那是胃寒,时如冷冰,太爷饮酒,也许并不是嗜酒,乃是为了护胃。酒性热,胃寒以酒性去护,虽然不至于伤疼,但是每到冬天,太爷便不能食用硬食,只能吃些米粥汤水,否则胃堵食物,胸口剧痛,甚至会咳出血丝。”
明虚侃侃而言,太爷的神色大变,显得极为震惊,薛破夜瞧在眼里,知道明虚说的八九不离十,感叹明虚医术高超之时,心中更是大喜。
见乔太爷神色震惊,薛破夜已经喝道:“明虚,你胡说什么,老太爷健健康康,何来胃寒,真是胡说八道。”转向乔太爷抱拳道:“太爷别见怪,他信口胡言,不是有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礼到地,恭敬道:“此番苏州之行,能得见太爷,实在三生有幸,破夜日后若有空闲,必会时常看望,在这里先告辞了,太爷保重,后会有期。”
太爷怔怔发呆,似乎没听到薛破夜说话,直到薛破夜快要上车时,太爷才缓缓站起来,沉声道:“等一等!”
薛破夜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转过身来,恭敬道:“太爷还有何吩咐?”
乔太爷凝视着薛破夜,有看了看明虚,良久才招手道:“你带他随我来!”说完,转身进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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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凉阁,算得上是乔公馆最高的地方,四面通风,清鲜自然,在这凉阁向下望,便能俯瞰整个乔公馆的全貌,称得上是“天高独一处”。
太爷坐在桌边,皱着眉头,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向薛破夜道:“小薛啊,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