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坊楼上,那是求欢的地儿,而此时从二楼却下来两个很特别的家伙。
两个身着道袍编着长髻的道士正相携下来,脸上都露出奸邪的笑容,气焰嚣张,有一个手里还抓了一个粉色的肚兜,凑在鼻孔处拼命地闻着。
薛破夜摇了摇头,若非绿娘子提起过这茬,他还真是稀罕的很,这年头道士都逛楼子,让人冒冷汗。
道教在大楚国极为兴盛,就连大楚国师也是一位道门高人,所以道爷们的气势向来嚣张得很。
瞥见两个道士,明虚的神色立刻阴沉下来。
和尚与道士,在大楚时代,算得上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大敌,终逝去的达缘一生,也就是为了振兴佛门,将道家压制下去。
两位道爷还未下楼,后面已经跟上一位老鸨,陪笑道:“两位道爷,两位道爷等一等!”
瘦个道人回头道:“不用送了,道爷今儿心情好得很。”抓着手里的肚兜又闻了闻,一脸淫亵之色。
虽然楼下的客人都瞧见那边的状况,不过都是眼角瞥瞥,却不盯着看,谁都知道这年头道士牛逼,连官府都护着,所以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老鸨很谦恭地陪笑道:“两位道爷还没打赏呢。”
身形稍胖的道人一翻眼,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找咱们要赏钱?道爷出门从不带银子。”
老鸨苦着脸道:“道爷爱玩儿,将姑娘身子烧坏了皮肉,这总要上医馆去瞧一瞧,两位道爷就打赏几两银钱,算是瞧伤的症费,谢赏谢赏。”
众客人有不少都露出愠怒的神色。
薛破夜听了几句话,心中渐渐明白,想来这两位道爷喜欢玩滴蜡皮鞭什么的,烧坏了姑娘的皮肉,却一分银子也不留,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要走。
“你们苏州的道爷挺厉害的啊!”薛破夜含笑向叶天翔低声道:“这逛窑子倒也罢了,怎么连赏钱也不给,这俗话说得好,欠皮肉钱可是失阴德的事儿。”
叶天翔有些尴尬低声道:“他们应该是一心观的道士,大哥也知道,他们的祖师爷是国师,连圣上都要给他们的祖师几分颜面,这些徒子徒孙自然是横蛮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