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为战将,也都是军人,既然是军人,最好的死法便是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最后一颗子,只弩箭射中而干净利落的死去,像你们这样败了一仗就让刘某把你们咔嚓了是该有的死法吗?”刘毅一时兴起引用了巴顿将军后世的名言,他一直觉得这句话说的极其符合军人的身份,且内中极具男儿的豪情壮志。
颜良文丑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可配合着刘毅抑扬顿挫的语音巴顿的这句话更是显得豪情无双,尤其本身便在军中多年,颜文二人更是有些感慨,一时无语起来,刘毅见状心中暗喜,急忙趁热打铁。
“刘某下令将你二人拖去出咔嚓一下却是容易,可我知公横老母尚在,妻贤子孝,士平亦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你二人都是家中的支柱,若是此时故去,让他们依靠何人?”这是第二步,动之以情。
“自古有言祸不及妻儿,况且刘将军向有仁名,将军既然将我兄弟视为故交,想必不会不闻不问吧,我等倒也安心。”妻儿始终是男人心中温柔的部分,颜良文丑二将也不例外,以他们的眼光怎能看不出此仗败后,冀州已无再抗刘毅之力,陷落只是时间问题。此时出言虽依旧坚决,可一旦念及亲情,求死之意便淡了几分。
“没错,看在故交的情分上,我的确会照顾二位的家人,可刘某也是军人,万一哪天有个意外他们又会如何?况且就算你二人为本初愚忠而死,也只会落个助纣为虐之名,乱臣贼子是肯定跑不掉的了,便是刘某也无能无力,你二人一死倒是爽快,却也不想后人要为你们背负怎样的骂名?”此时可很少有人会提起自己的生死,尤其是像刘毅这般正如日中天的,可朗生出言可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只要能打动二将之心,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他的言语之中陈述的也全是事实,此次出兵冀州本就是为国讨逆,他不可能为了二人自食其言。
“想不到将军不但勇武非凡,还极有雄辩之才,可你不要忘了虽然眼前此战获胜你还未安冀州全境,此番你军似是折损极重,恐怕半年之内未必可得冀州之地,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这一回二将沉默的时间更长,半晌之后文丑方才说道,言语却显然无方才坚定了。
“哦,公横觉得刘某半年难下冀州?想必子平也是如此,那不知二位可敢与刘某一赌?”刘毅闻言一笑,目视文丑说道。
“有何不敢,你倒说说如何赌法?”颜良毫不示弱的说道。
“某也不用半年,只要四月时间便能击溃本初,尽得冀州之地,倘若刘某做得到,二位将军便要投效与我,当然只要本初尚在我就不会让二位与故主为敌,你们去边疆给我看着匈奴人行吧?”
“你若是做不到又该如何?”二人并未回答,文丑又再问道。
“若是做不到我就把你二人斩首,全你等忠义。”刘毅言道。
颜良文丑二人闻言都是一愕,你赢了我兄弟投效与你,你输了还要将我兄弟处死?这还叫赌约?如此的方法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面前的刘郎生做得出来,可他偏偏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少说了一点,袁绍乃是不敬天子的逆贼,你二人亦是助纣为虐之将,这是难以更改的,不过刘某若是输了便将你等家人改头换面送往安逸之处,并保他们永享富贵。”刘毅此时补充道。
颜文二人闻言又是沉默了起来,方才他们先是被刘毅的插科打诨弱了不为所动的气势,后又因天伦之情而减弱了求死之心,如今刘毅的这个赌约虽是颇为可笑可对二人来说却是可以接受的,虽然身为敌人他们也不会怀疑刘毅的信誉,无论吕布还是陈宫,家人在北平都很得照顾,而且以刘毅的家世,也有让自己后人永享富贵的资格。
“此事,我等兄弟还要详加斟酌才是。”思虑半晌二人又数度交换眼光,文丑这才犹豫的出言道。
“可以,不过要给我个时间。”刘毅答应的极为干脆。